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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入雲的塔樓風景在這座城市中獨一份,朝陽的確很美。
在樓頂等了近兩個小時、凍得嘴唇發白四肢冰冷的戚白,望著霞光滿天的天空,在心裡短暫地原諒了erisc一秒。
為了留住朝陽,兩人在樓頂待了好幾個小時,等畫收尾時,天已大亮。
erisc看著戚白筆下的畫,嘆息一聲,第二次問他能不能和未婚夫分手。
戚白回答照樣冷酷:「不能。」
「……」
erisc取下自己的畫,問戚白能不能交換,就當留個紀念。
戚白爽快地同意了。
回程的機車速度加快,這座陌生城市的風在耳邊穿過,頭盔下戚白的長髮張牙舞爪地在空中飛,不知在誰心上留下痕跡又狡黠溜走。
只剩下一縷若有似無、空蕩蕩的風。
接下來幾天,eris帶著戚白去廣場餵鴿子,去教堂聽禱告,坐在船上,隨著波光粼粼河穿過這座繁華的城市。
他們畫人畫景,畫器宇軒昂的帶刀騎士和馬戲團裡的獅子。
相處和諧,只是erisc沒再提過他的愛情。
原本戚白一行人是準備趁此機會在周邊城市轉一轉,可同行有一人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怎樣,身體出了問題,加上臨近年關,一行人索性提前買機票回國。
來時戚白行李箱空蕩蕩,走時半箱子都是他這段時間畫的畫,有成品,有半成品,還有些就只有一個草稿。
還有和erisc交換的朝陽圖,畫的背面有erisc寫下的贈語,大方祝福戚白和未婚夫感情和睦,事業順遂。
相識很短,走時erisc還來機場送行:
「回國後也要保持聯絡,有機會我來找你玩兒。」
戚白點頭:「到時候請你吃火鍋。」
erisc太喜歡戚白精緻漂亮的臉蛋和灑脫的性格了,臨走之前笑著張開雙臂:
「抱一下。」
兩人大大方方擁抱,一觸即分。
等戚白登機後,erisc轉頭就打電話跟好友哭訴:
「honey, i&039; brokenhearted……」
臘月二十六傍晚,戚白一行人的飛機在南楓市落地。
戚白本想像以往一樣自己在南楓市過年,但一通來自夏城的電話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回悅瀾府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又坐上了回夏城的高鐵。
幾個小時後,在姜意江鑒之他們都不知道戚白已經回國的情況下,他人已出現夏城高鐵站。
趕上過年高峰期,出站口等著許多人,到站的人和等待的人匯聚,人群中有人笑,有人擁抱,一片歡聲笑語。
戚白避開喧鬧的人群,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出站,像一滴匯入河流的墨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高鐵站停著一排拉客的計程車,往外走就是摩托和電三輪。
戚白沒有打車,拉著行李箱走在歸家人都行色匆匆的街道。
大學之前,戚白一直生活在夏城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大學幾年,這座成熟的城市變化並不大。
元旦之後,國內四處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和中國結,提前烘託過年氛圍。
下飛機又趕高鐵,戚白有些餓,隨便進了路邊一家麵館。
此時並不是飯點,店裡只有老闆帶著孩子寫作業,見有客上門立馬笑著:
「剛下車呀,要吃點什麼?」
戚白要了一碗牛肉麵。
等面的過程中,那看著不過七八歲的孩子給戚白倒了一碗熱騰騰的豆漿,脆生生說是吃麵免費送的。
說完孩子又回到座位上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