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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肚子，聶原從書包裡掏出歷史書看，一頁頁翻過去，忽然一張夾在書間的紙掉了出來。

聶原捏起紙看了好半天。

第二天下午，同學們都返校了。

烏天到教室的時候聶原正低著頭做物理題，一把糖忽然噼裡啪啦落到聶原眼前，遮住了草稿紙上剛剛畫好的受力示意圖。

聶原抬頭，烏天正站在桌前，笑著看向自己。

&ldo;出來。&rdo;烏天說著就去拉聶原的手。

聶原不著痕跡地避開了，起身隨烏天走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

&ldo;昨天我家有個表哥結婚，我給忘了，我姑來接我去……他在度假村那邊兒包了個酒店，我們昨晚就住那兒的，今天中午才回來……我在那兒家裡打電話沒人接。&rdo;

聶原沉默兩秒，說：&ldo;那會兒我已經回學校了吧。&rdo;

烏天伸手摸摸聶原頭頂，輕聲問：&ldo;好點兒了嗎？&rdo;

&ldo;……沒事兒了。&rdo;

&ldo;真的？網上說還要上藥……&rdo;

&ldo;我沒事了！&rdo;聶原打斷烏天。

烏天一點兒沒著急，反倒是彎著眼笑了：&ldo;好好好，沒事了。&rdo;

&ldo;烏天，組長讓交志願單啦。&rdo;身後忽然傳來蔣瀾瀾的聲音。

兩人同時扭頭，見蔣瀾瀾倚著門框，一臉微笑。

&ldo;哦，好。&rdo;烏□□蔣瀾瀾走去，聶原跟在他身後。

晚上開班會時，厚厚一沓志願單已經被老範捏在手裡了，他一邊嘩啦啦翻著志願單一邊笑：&ldo;還真有幾個同學，是我沒想到會學文科的‐‐既然選了就好好學啊！&rdo;

聶原聽到這話，抬頭朝烏天的座位看了一眼，沒想到烏天竟正好也看過來，兩人遙遙對視，烏天咧嘴笑了。

第二天下午，每日測驗取消了，袁齊拿著張單子站到了講臺上，老範站在他身旁。

&ldo;我現在唸一下選文科的同學被分到的新班級，大家安靜，仔細聽啊。&rdo;

教室裡立馬靜得只剩呼吸了。

&ldo;咱班一共七個同學選了文科：張泓，文1班；蕭浩，文1班，烏天，文1班；江天銘，文2班；許箏，文3班；段小梓，文3班；劉雨苒，文4班。年級通知這些同學現在就收拾東西搬到新班級去，現在說一下新班級的位置，五樓北面最西頭是文1班，往後依次是2、3‐‐&rdo;

&ldo;選文科的人都讀完了？！&rdo;烏天忽然起身，高聲問袁齊。

一瞬間，除了聶原，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烏天身上。

&ldo;讀完了，就你們七個啊。&rdo;

&ldo;……你確定？&rdo;

&ldo;我確定啊‐‐昨天我和所有班委一起登記、核對的志願單……&rdo;

&ldo;烏天，&rdo;老範皺著眉看向他：&ldo;有什麼問題等下課再來問。&rdo;

烏天一臉茫然，坐回了座位。

&ldo;現在選文科的同學開始搬東西吧，誒，大家不要傷感啊，以後還在一個年級，抬頭不見低頭見嘛！&rdo;老範笑著說。

班裡漸漸亂起來，其他六個人開始搬東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