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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聶原，你肯定也知道烏天家條件……很不錯，他本來不該在這兒，因為烏校長的緣故，他才能來咱們班。所以‐‐話糙理不糙‐‐你要知道，烏天如果學習不夠好，將來考不上大學，或者考個很一般的大學，他的出路多得是，你看，他可以花錢出國，可以拿家裡的錢做生意，就算都不行，他也可以直接繼承他爸的生意，反正他是獨。聶原，我給你說這些你可能會覺得我想得太遠了，連獨生子都扯上了，是吧？&rdo;老範說完，吸了口煙，抖抖菸灰。

&ldo;我……&rdo;聶原不知該如何回答。

&ldo;但現實就是這樣，你們都還年輕，可能想不到這些，而且你們睡在同一個寢室，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玩兒，你會有種錯覺，覺得大家都是一樣的。&rdo;

&ldo;包括你們從小受的教育也告訴你們：人和人是平等的，和貧富沒有關係。但是聶原，我必須告訴你，這話不對，&rdo;老範說著，嘆了口氣：&ldo;可能現在和你說這些太殘酷，但是，你想想，烏天有那麼多出路，我剛才也說了，那你呢？你家是農村的，你要是考不上大學，家裡有錢送你出國嗎？別說出國，就假如你考了個三本，你知道三本一年要多少錢嗎？光學費就要一萬多，還有生活費，你想想你家供得起嗎？就算你家把攢的錢都拿出來，供得起，但你願意讓父母把攢了大半輩子的錢都拿出來供你上學嗎？&rdo;

&ldo;如果你不上學，那你就得回農村，或者打工。先說回農村，你之前那麼用功，好不容易考進甘城最好的學校最好的班，你甘心回農村和父母一樣種地？如果你打工，現在這社會，研究生都一抓一大把了，你一個高中學歷，能幹什麼呢？&rdo;

老範說完，手裡夾著煙，看向聶原。

聶原被老範的話打懵了。

他以為老範會說諸如&ldo;少和烏天玩兒&rdo;之類的話，卻沒想到，老範說了這些。

&ldo;你們現在感覺不出來這種差距，聶原，但是這是實打實存在的，你看，我分析了你如果高考沒考好，可能的幾種結果，你自己想想，我漏了什麼了嗎？&rdo;

&ldo;……沒有……&rdo;聶原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校服褲子。

&ldo;你看，聶原，你要想走出甘城，改善你自己包括你家的經濟情況，只能靠努力學習，考上個好大學。但烏天就不一樣了，首先他家本來就很有錢，其次，他就算學習不好，也多得是出路，他家裡拿點錢就能讓他去出國……&rdo;老範的語氣幾乎是諄諄善誘：&ldo;我再給你講個我的高中同學的事兒，當時那個女生是我們班學習委員，學習特別好，那個男生是和我一個寢室的，長得很帥，但學習非常差。這兩個人高一就開始談戀愛，感情特別好。&rdo;老範的話頓住了，他端著杯子起身去接水。

聶原現在是懵上加懵，老範為什麼會提起他早戀的高中同學……談戀愛……

&ldo;一直到高考，女生的成績都保持在我們班前幾名，男生進步了，但也就是中上游。但最後高考的結果，真是讓我們誰都沒想到，&rdo;老範似乎已經沉浸在回憶裡，不自覺地搖了搖頭：&ldo;那個男生超常發揮，考了我們班第一，而女生發揮失常，比男生少了將近兩百分。再然後就是報志願，我們那會兒還是估分報志願，那個男生報了北師大，那個女生就想和男生一起去北京，不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