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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啊,他二姐這麼雌雄必報的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要能嚥下,那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謝文清瞧了眼在船上裝鵪鶉的謝文清,無情揭穿,「你說能不找嘛,只是找了人好幾次茬,奈何——都被反將了回來,不是對手啊。」
何止不是對手,簡直是武力,智力全程碾壓,偏這君莫離還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不管男女老幼,但凡出手便是一點情面不留。
要不是被打壓狠了,這會兒謝年華能這般安靜,要換了別的討厭的人,她早跳起來,嚷著要揮鞭子了。
「嘖嘖嘖,二姐啊,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
謝雲曦幸災樂禍,「我說呢,你這會兒一聲不吭的,敢情是打不過人家。」
謝年華一個白眼奉上,「有你這麼做弟弟嘛,姐弟情深,同仇敵愾呢!」
「姐弟情深?同仇敵愾?」
謝雲曦露齒一笑,轉而問謝文清,「大哥,你說我和二姐何時有過這些。」
謝文清瞧這倆不省心的弟妹,很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實在懶的理會,正欲轉身之際,阿祈卻喚道:「大郎君,那岸上有人。」
謝文清轉身望去,正見荷花池岸,楊柳樹下,一人端坐琴前,一人執簫席地坐於琴旁。
此刻,琴簫之聲已停,正是繞琴而坐,低頭似在私語。
烏篷船離岸還有些許距離,遠遠一瞧,自聽不到岸上的低語之聲。
而岸上兩人正專心交談,自也察覺不到周圍動靜,且四周竟不見書童僕人之類,瞧著還頗有些古怪。
「怎麼也沒個隨從?」
謝文清遠遠眺望,有些擔憂的微微皺了眉。
世家子弟出現必有隨從相伴,如今卻只見遠處停著兩匹駿馬,僕人,書童的,竟一概不見蹤影。
先不說君莫離如何,但謝和絃卻是謝家族人,如此異樣,別說謝文清擔心,就是謝雲曦和謝年華都皺起了眉頭。
謝年華招呼道:「船再快些。」
船漸快,待近了,岸上的人影越發清晰,瞧著兩人儀容姿態倒也十分從容,並不像是遇過難的。
眾人稍稍鬆了氣,放下心來。
而此時,岸上兩人似聽到划船的響聲,終是起身看向蓮花池。
隔著荷葉重重,謝雲曦立在船頭,抬手張望,猝不及防間,正對上君莫離那一雙戒備冷漠的星目。
兩人一眼剎那,竟是不約而同的打量起彼此來。
謝雲曦一雙禽獸無害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桀驁不馴?嗯……」似乎只是重複了謝文清對君莫離的評價。
一旁的謝文清見他神色莫名,奇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剛對上那人的眼神,嗯……冷了一下。」
謝雲曦不以為然的聳肩,隨即又笑,「不如我叫一聲,說來,我也是許久未見和絃哥了。」
謝文清想起往事來,自是調侃道:「我看,弦弟見你又得頭疼。」
謝雲曦無辜喊冤,「哎呀,不就是沒學琴的天賦嘛,其實我覺得,再努力下,還是有……至少學會的可能。」
聞言,謝文清只默默移開了視線,並不想打擊他這莫名的自信。
岸上。
謝和絃自也瞧見船上的幾人,一眼看清的自是乾淨清爽的謝文清。
至於謝雲曦和謝年華,因剛剛兩人還在蓮花池中鬧騰,此時自是衣著狼狽,臉頰亦有淤泥斑斑,連帶髮型,都格外的混亂。
他仔細辨認許久,才猶豫著猜測出兩人的身份來,不覺有些擔憂,「二姐和三郎怎麼如此這般,莫不是掉池水裡了?」
三郎?
琅琊謝家的三郎——莫不是傳說中的那位天啟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