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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曈這才回到宗朔的馬背上,他心中也安泰了,「你打吧,沒事了。」
而後少年直接挪到了宗朔背後,抱著男人的腰,貼的死緊,便不動了。他用行動表明,「我不耽誤你們打仗,就當我不存在!」
前方,探查的斥候被高大的烈犬扯著領子拖回來了,他腿上受了箭傷。
「將軍,敵軍彷彿駐軍在綠洲險石之後,地形易守難攻,石下是數不盡的蟲蛇!斥候無法靠近。」只是不知怎麼,那些毒物剛剛大片的扭動起來,看著挺慌亂。
宗朔揮著棕袍裹住身後的阿曈,把人用袍子牢牢的綁在自己身後,隨即下令。
阿曈掙扎著從袍子中露出眼睛,就見又一小隊人馬,每人都拎著大袋子,他一聞,就知道是硫磺!
軍隊分三方面朝石灘逼去,幾個兵將就地組裝簡易的投石器,將硫磺袋子全拋到了石壁之下,而後一把大火就點燃了,那處瞬間濃煙滾滾,蛇蟲鼠蟻四散,有留下的也不多。
這時,他們已經進入了石壁後的射程範圍內,阿曈耳朵一動,只聽「嗖崩」幾聲,箭雨從石壁後飛揚襲來。
宗朔一把黑金戰刀甩出殘影,將箭矢通通擋住,把自己身後護了個周全。
眾人也立刻變陣結盾,「乒楞乓啷」一陣金石相擊後,箭雨稍減,刑武哈哈哈大笑,「狗娘養的,戈壁奔襲,爺就不信你們還有餘箭!」騎兵的箭,從來都有限,他們的□□手早在攻城的時候,就被宗朔剿滅了。
石壁後,主事的蠻將大怒,「首領剛走,你們這什麼勞什子毒陣就出問題,吃人的時候兇邪的很,怎麼一交戰就軟了!」虧得這群人還被首領奉為上賓。
幾人也慌亂至極,他們憑這一身功夫,叱吒草原多年,到哪裡不是腥風血雨!如今不僅馬失前蹄,還叫那蠻族首領威嚇,要是不能成用,他們回去也是性命不保!
於是幾人幾天前就咬牙,使出看家本領,祭出了蠱母,召來四野全部毒蟲來結陣,重新再來,定要血洗昭城。
不料他們還沒動身,人家就自己追來了。
「哼,中原人竟然有膽子入戈壁,那就叫他們見識見識!」說罷,蠻將便調兵,以地形的優勢,突襲圍城大軍。
幾個蟲師也不再留後路,割腕放血,引蟲結毒陣。
狹路相逢,兩相對峙。
城下的毒蟲不知為何,在硫磺的大火中又死灰復燃了起來,重新集結,朝他們迅速爬來。宗朔直皺眉,暗暗思忖這是哪族的毒術,並該如何破解,否則大軍騎兵過不去石壁,那麼地形所限,此戰不利。
就在他思索的當口,身後就從袍子裡冒出來個腦袋,左右的來回瞧。
「宗朔!你們上!」他背後人聲一停,隨即就開始了狼嗥。
阿曈覺得這袍子系的有些緊,著實有些影響自己發揮,想當初他在狼巢的時候,可以和白狼群應和的嗥一天呢!
阿曈的嗥聲悠長又持久的迴蕩在戈壁中,其聲震耳。能騰出手計程車兵全都朝宗朔望過來,就見大將軍身後的少年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但卻一臉肅穆的扯著脖子嚎的起勁。
此行都是宗朔的心腹悍將,他們轉過頭,繼續作戰,不該問的不問。
宗朔切身貼著因呼嗥而身軀微震的阿曈,他似乎覺得身體內部都在與這聲音共振!心中升騰著大喊的慾望,翻滾著血脈。
於是宗朔舉著刀,悍然衝鋒,只見他所過之處,再兇的毒蟲也不敢上前,毒陣被阿曈嗥的硬生生沖開一個缺口,隨著他音調的起伏強弱,大片的蟲子僵直的不敢動彈。
石壁後的幾人血都要放幹了,此刻卻近距離的聽到了狼嗥聲,他們登時臉色煞白,一臉的不可思議與驚懼,再也不管什麼毒陣或是性命,幾人五體投地,朝狼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