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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果然有些道理。
林彥陷入了沉默,比起尚在原地不能接受的小廝,倒是漸漸緩和了過來。
他看著還坐在原地喝茶不曾動身的季崇言道:「你既難得找到了這位『冰肌玉骨、步步生蓮』怎的不追上前去問她姓名家住何方?以你的品貌,怕是鮮少會有女子拒絕於你。」
季崇言默默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到一旁,道:「我只是覺得鮮少遇到如此閤眼緣的女子,多看了兩眼罷了。」
這可不止兩眼吧,都一路追到茶館了。林彥腹誹。不過,若是崇言當真心動的是方才那位拎豬肉的女子,倒是可以省了不少心,不用操心情敵之事了。畢竟這世間如崇言這般第一眼看到那位女子是「冰肌玉骨、步步生蓮」而不是壯如小山般「奪目」身軀的恐怕不多。
「如此一來倒是顯得我膚淺了。」林彥此前從未發覺自己這一處缺點,不由生出了幾分愧疚。他以往還自忖自己不是那等以貌取人相交之輩,可今日比起崇言這一茬到底還是輸了。
「不是閤眼緣我便要帶走的,更何況這還是個人,不是物。」
季崇言的這句話總算讓小廝鬆了口氣。
他是個大俗人,只知曉自家世子爺若真將方才經過的那位女子帶回去,國公爺定然不會同意的,身為小廝的他一定會被打的皮開肉綻的。
好在世子爺還是世子爺,「眾人皆醉我獨醒」清醒著呢!便是個絕色女子,再閤眼緣,也不能只見一眼便失了魂一般不管不顧不是嗎?方才那位甚合世子爺眼緣的女子興許性子與世子爺不合呢!
畢竟如世子爺這樣的,他還未在京城看到過第二個能與他性子相合的女子呢!
林彥端著一杯茶重新在位子上坐了下來,神情複雜的看向對面的季崇言:他倒自始至終該看便看,看完喝茶,淡定自若,如此一來倒顯得他同一旁的小廝有些大驚小怪了。
可這也著實不怪他,誰能想到這位一向自視甚高、眼高於頂的突然便來了個閤眼緣的女子,更何況這位閤眼緣的女子委實與一般人印象中的「閤眼緣」不一樣,這世間恐怕也只有崇言能覺得閤眼緣了。
果然紀大人說得對,審美這種東西真真是千人千面,各有不同,他季崇言的審美同他那張臉一樣都是當世獨一無二的。
不過,回憶了一番方才見到那女子的情形,林彥正要送入口的茶杯卻突地一頓,而後神情一肅,忙對季崇言道:「方才那個女子身上的襦裙是京城流霞莊的流雲錦,看襦裙式樣以及披帛腳上那道紅印,應當是出自長安綵衣閣繡娘之手。以她的身形必是不能直接買了做好的成衣回去的,需要人親至綵衣閣定做,所以她本人必然是去過京城又或者乾脆是自京城而來。不管如何,能在流霞莊、綵衣閣買東西的必然不會是尋常小戶之家的女子,她身邊雖只跟了一個侍婢,可一旁那個拔刀護衛身手十分了得,這整個寶陵城符合的了這種推斷的當地權勢沒有幾個,可從不曾聽聞寶陵城有這等大小姐。所以由這些可以推斷出她極有可能是自長安來的,而近日長安確實有一位符合這一切的女子來了寶陵,她……」
「姜四小姐。」季崇言神情平靜的說道,不等林彥開口問他如何推出的身份,他便道,「我在長安見過她,當時季崇歡仰慕她才華與她相見,激動不已,一番收拾之後過來見她,見面時卻生生被嚇昏了過去,我當時在臨街的茶館二樓正巧看見了這一幕,還顧念著好歹都姓季,順便幫忙叫了大夫將他抬回去。」
林彥:「……」原來是見過,難怪能如此斬釘截鐵的說出那女子的身份。咦?不對啊!既然見過,那崇言他怎的今日的舉動好似沒見過她一般呢?
「當時的她與現在的不太一樣,」說到這裡,先前神情還是平靜的季崇言臉上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