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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你這喪天良的,你是要剜俺老婆子的心啊。」
正說著,黑暗中傳來一聲哭叫,田敏顏看過去,只見東頭跌跌撞撞的跑來一個身影,身旁還有個媳婦子跟著勸道:「大娘,你小心著點。」
那瘦小的身影撥開人群撲了過來,抓著謝狗子就是一餐好打,邊打邊道:「你這個不肖子,你這是要你孃的命啊,自個村子的人都偷,你是想活活氣死俺喲。俺這就打死你個不肖子。」
「娘,娘別打,我疼。」謝狗子連忙躲著。
「痛死活該,你讓我怎麼去見你死鬼爹喲,黑了心腸,壞了下水的不肖兒。」謝大娘邊打邊罵,打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老頭子喲,你咋不把俺老婆子先帶去喲。」
「娘,我再也不敢了,娘。」
有人看著不忍了,要知道,這謝大娘早早就守了寡,一把屎尿的把這謝狗子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便對田敏顏說道:「那個,田家丫頭,不如就算了吧,反正打也打過了,他也沒拿到什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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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得饒人處且饒人
火把在微風中搖曳,靜謐的夜唯有嚎哭求饒聲在唱響,所有人都看著田敏顏,等著她的開口。
靠著火光,田敏顏看著地上抱成一團的兩母子,母親尚不到古稀之年,也不過五十歲,頭髮卻早已灰白,身子瘦弱,臉上皺紋擠成一團,淚水滑成小河。
而那人稱謝無賴的謝狗子,則聳拉著頭跪坐在地上跟著他老孃一起哭,當日摘了桑果子去賣的那種得意勁兒哪裡還見得?
孤兒寡母,身子單薄的確實令人心酸,尤其是那母親,聽說謝狗子他們並不是祖上都是楊梅村的人,而是小時投奔過來此處落腳生根的。
聽八卦的人說,他爹在謝狗子一歲時就死了,家裡的田地也被叔伯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給霸了,更為達到目地無恥的說謝大娘在謝狗子他爹屍骨未寒就勾引男人,生生的往死裡逼。謝大娘也是個要強的,田地啥的都不要,只帶走了自己的織坊機,帶著小兒遠走他鄉,靠著織布一手一腳的養大唯一的兒子。
許是沒爹教,從小又溺寵,謝狗子也就成了小霸王一樣,常偷他孃的錢去花,大了更是胡作非為,偷奸耍賴,成了個無賴。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要不是怕他們將謝狗子送去見官,謝大娘也不會先下手往狠裡打謝狗子。
可饒了他麼?
田敏顏抿嘴想了想,問道:「我問你,你是怎麼想到偷來我們家?」
謝狗子支支吾吾著不說話,人群中有個可能是和謝狗子家較親近的便喝罵了一句不說就拉去見官,他立即說道:「我說,我說。」
原來,確實如田敏顏所想的那樣,他們三房又是賣蛋糕掙錢,又是買地建公共茅房,不是發財了又怎會弄這麼大的動靜?
又聽說田老爺子要去橫河,他也親眼看見田懷仁和老爺子他們一起去的橫河,就想著田家今晚頭定是沒個男人的,就起了壞心,想順幾個錢花花。
可事兒也巧,他跟著田懷仁他們的馬車出了鎮,到了鎮子被個一起喝花酒的拉著了,非去喝了一把,直到天黑齊才家來,也就根本不知道田敏顏她舅舅來家的事。
這也是活該他倒黴了,原以為沒個男人,誰知道不僅有,還是個粗實的,那一棍下來,他的腳都腫了。
田敏顏聽了冷笑一聲,又問:「那前頭呢,你是怎麼知道那桑果能賣錢的?」
謝狗子聽了這個便得意的笑了,可看道田敏顏那冷沉的臉,瑟縮了一下,斂了笑容訕訕地道:「那日你和你弟在那坑邊說的話,俺都聽見了,為了證實那果子是不是真能吃,俺還特意吃了兩天,見沒事兒才都摘了去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