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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時分,到了將軍府外,展懷遷剛好出來,與將軍府幾位世兄別過,就上了表哥的馬車。
「黃將軍怎麼樣了?」
「好多了,下午來時,正和夫人鬧著要吃酒。」
何世恆笑道:「那必定是好了,等黃將軍大安,我請他吃酒。」
展懷遷看著哥哥說:「不是要考功名嗎,不在家溫書,還有興致吃酒?」
何世恆氣道:「你託我辦事的時候,我就不用溫功課了嗎?」
展懷遷忙作揖致謝,問:「那兩個人,都安頓好了?」
「朱嬤嬤還指望老太太接她回去,跟我的人放狠話呢。」何世恆笑道,「放心,不會餓著凍著,她要絕食把自己餓死了,我也沒法子,已經派人去找她兒子了。」
「雁珠呢?」
「我的人讓她自己選,是再被賣一次,還是讓家人來接,她說家裡有個哥哥,也派人去找了。」
展懷遷感激不盡:「多謝了。」
何世恆擺擺手:「我欠小姜兒人情,和你不相干,誰欺負她,就是欺負我。不過你們也太仁慈了,也怪不得她們囂張,別人家哪有敢犯上的,早被打死了。」
「她心地善良,既然她要求這麼做,我們自然該成全。」
「小姜兒?」
展懷遷頷首,淡淡地笑道:「她就是嘴上兇一些,說什麼以牙還牙有仇必報的,其實心很軟,很善良。」
何世恆打量著弟弟:「小子,我可好些年,沒見你這麼笑了。」
「我笑了嗎?」
「你這不是笑,難道還是哭?」
兄弟倆在馬車上匆忙見一面,何世恆將弟弟送到太師府,惦記著玉顏只往府裡張望幾眼後,就不得不走了。
展懷遷一路進門,福寶跟說書似的,把家裡發生的事全給他捋了一遍,這會兒大老爺還沒回來,老太太還「病」著呢。
「你先去稟告我回來了,我換過衣服就去向祖母請安,嬸嬸眼下在何處?」
「四夫人回府後去看了老太太,後來就回秀景苑去了,並沒找少夫人要人,聽說一聲不響地把自己關在房裡。」
展懷遷輕輕一嘆:「你去過沁和堂,再去一趟大哥那兒,問一問情況。」
福寶得令,胖胖的搖晃著往老太太那頭去,展懷遷快步往家走,可回到觀瀾閣才知道,七姜又去父親的書房了。
「她每天去那裡,到底做什麼?」
「給大老爺請安吶。」
張嬤嬤這會兒可顧不上,四下看了看,拉著孩子進門,一臉喜色地說:「哥兒,你猜今天,少夫人說什麼了?」
展懷遷一臉茫然,搖頭道:「嬤嬤,我沒有神通。」
張嬤嬤喜形於色:「少夫人進門那麼多天了,頭一回聽見她稱呼你『相公』,哎喲……可把我樂壞了。」
展懷遷的心沒來由地砰砰直跳,端著穩重問:「她提我做什麼?」
張嬤嬤這才拉下臉,厭惡地說:「清姑娘狐假虎威地來要人,把我們少夫人一頓訓,說她沒教養沒品行,連親家老爺和夫人都帶上了,我們孩子是好惹的嗎?少夫人明著告訴她『這家裡一草一木從今往後都是我和我相公的』,讓清姑娘把在家裡吃了十年的飯錢結了,氣得她臉都黑了。」
展懷遷禁不住笑道:「她倒是不客氣,我爹還沒說給我呢。」
張嬤嬤合十唸佛,接著說:「哥兒,自從大夫人離開家,我就沒像今天這麼解氣過,少夫人這孩子,真是有膽魄有氣勢,說一不二,清姑娘今天領著人,把家裡上上下下都翻遍了,愣是沒敢動咱們這兒。我都沒想到,少夫人會說,這院子裡藏了您的軍機密件,被人動了是要砍頭的。」
展懷遷奇道:「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