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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連醫療問題都解決了,那這些錢,就盡情地揮霍吧。
陶蘅這樣想著,但他當然不會真的去揮霍,他把周鶴叫來醫院,讓他幫自己看了一遍協議書,確定沒問題後,他大筆一揮,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律師走後,周鶴坐在床邊問他:「你以前不是還說過不要他的東西,怎麼這次這麼爽快?」
陶蘅說:「以前我可以賺,哪怕不是大富大貴,也能過得很好,但是現在……」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我拿什麼去賺?拖著斷腳去路上乞討嗎?」
周鶴「嘖」了一聲,「別瞎說!」
他看著陶蘅的樣子,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他覺得這樣的陶蘅特別可憐,作為朋友,他該為陶蘅打抱不平的,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在a市這片土地上,就算一百個他加起來,也比不上秦文遠的一根小拇指。
他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陶蘅:「這次秦文遠是真打算放過你了吧,不會再搞出什麼事情來吧?」要是再來一次,陶蘅真的會死。
陶蘅沉默片刻,回他:「嗯,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當晚,陶蘅做了個夢,夢裡的蝴蝶雖然沒有了翅膀,卻擁有了廣闊的天地,花園的花開著,他在其中笑著,他揮動手臂,突然,他飛起來了,彷彿長出了一對隱形的翅膀,他越飛越高,低頭看著這個紛繁的世界,不知道有多快活。
「愛情是一種瘋病。」
過了幾天,陶蘅的腳消腫,被醫生同意下床,在秦文遠保鏢的陪同下,他去看了秦文瀚。秦文瀚的精神還不錯,只是眼裡的光好像暗淡了不少,完全沒有曾經的高傲和風發,但是眼中的瘋狂依舊。
「秦文遠口口聲聲說愛陶卓,他真的愛嗎?愛他就要為他發瘋,他做不到,你看,我就做到了,我能縱容他吸毒,甚至為了他吸毒,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他,秦文遠他不如我,他沒有我瘋。」
「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又回來找秦文遠,」陶蘅忍不住打擊他,「你在他眼裡充其量就是個備胎。」
「不可能!」秦文瀚很生氣,「他是為了我回來的!要不是我,他根本不會再回國,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國外過得有多幸福,沒有秦文遠,我們就是天生一對!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那就祝你們白頭偕老吧。」陶蘅輕輕地勾了勾唇角,惡劣一笑,「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跟秦文遠離婚了。」
秦文瀚猛地一怔,「你說什麼?你怎麼能!」
沒有了陶蘅,那秦文遠和陶卓……
「看來你也並不是那麼自信。」陶蘅說。
從秦文瀚病房出來後,陶蘅的心情好了很多,秦文瀚不舒服了,他就舒服了,他暫時動不了秦文瀚,能讓他抓心撓肝的難受,也算是為季牧橋報仇了。
他又轉去了季牧橋的病房。
季牧橋從手術後就一直沒醒,秦文遠嘗試聯絡過他的家人,但是他的父親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出國了,母親再嫁,家裡有一個上高中的女兒,她瞞著丈夫偷偷來看過一次,留下一張銀行卡就走了,走之前讓人別再聯絡她。
陶蘅聽到訊息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走了,病房裡只有季牧橋安靜地躺在那兒,陶蘅操縱著輪椅來到床邊,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季牧橋和枕邊那張冰涼的銀行卡,覺得心痛難當,他多希望此刻躺在這兒的是他自己啊。
陶蘅再次來到季牧橋的病房,這次走到門外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其中有一個聲音非常微弱,似乎是季牧橋的聲音。陶蘅心猛地一跳,雙手用力握住扶手,聲音幾乎顫抖地說道:「快推我進去。」
門在他面前緩緩開啟,陶蘅被人推進去,看到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季牧橋的時候,他的眼淚一顆顆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