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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許嘉平回答得很乾脆。
「哦。」確實是宋季秋意向之中的答案,「那不如先跟我一起學習吧。」
他話音剛落,最後一個字的語調立馬飄飄悠悠差點成了尖叫。
許嘉平突然加速,再慢慢停下來,威脅道:「再多提一句,就把你扔這兒。」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宋季秋閉嘴,重重嘆氣。
唉,孩子不愛學習,愁死個人。
宋季秋心懷鬼胎,一路上問個不停,把許嘉平喜歡的顏色、花、愛好什麼的問個遍。許嘉平的資料很難查,沒有人知道他的好惡,宋季秋把資訊一一對應上,心想要是以後他從哪天他周轉不靈了,就把這些情報裝訂成小冊子賣給容城上流許嘉平的男男女女。
許嘉平有點不耐煩,頓了一下:「宋季秋,你要上我家戶口嗎?問這麼多。」
宋季秋噤聲,心裡嘀咕:他倒希望許嘉平可以上他的戶口。
不管許嘉平怎麼想,上一輩子,許嘉平在他心中已經成為和他家人一樣重要的存在,不可割捨。緣分這東西真奇妙,能夠讓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人攜手一起。
往後的路程在兩個人無言中結束,終點線處陶宏蹦蹦跳跳:「老大,你車壞了啊?」
柳浩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眼淚:「是啊是啊,還好人沒事,車壞了也堅持開到終點,我們老大真是太棒了!」
許嘉平:……
宋季秋:……
你們的老大濾鏡真是夠夠的。
他找了個大石頭坐下緩一緩由嗓子眼落回胸腔的心跳聲,大約發愣了十幾分鐘,他看一眼手錶。
快十一點了。
宋季秋起身擠到許嘉平身邊,悄悄說:「我先回家啦。」
許嘉平問:「帶你來的人呢?」
宋季秋搖頭,元林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發簡訊也沒回,這麼吵打電話更是聽不見鈴聲。
許嘉平的鑰匙掛在手指上轉了一圈,站直身體:「走。」
宋季秋躊躇:「我自己能回去。」
許嘉平看起來根本沒聽他的話,自顧自走開。
宋季秋拗不過他,只好跟上。
重型機車實在拉風,但車速著實拉跨,始終在道路上保持著微風和煦、交警叔叔看了會點頭表揚的程度,中途無數騎著腳踏車和小電驢的人們吹口哨神色怪異地超過他們。
附近的巷子不方便騎行,他們停車索性步行。
天上掛的月亮是輪滿月,青石板路一塵不染。
「下回早點回家,讓你司機來接。」
宋季秋樂了,一個天天當夜貓子的人居然會勸人「早點回家」。
但許嘉平肯主動關心他,說明他最近的交朋友策略卓有成效,他哥倆好地想攬許嘉平的肩膀:「怎麼?覺得不安全嗎?我一個男生有什麼好怕的?」
對方沒有反抗,他放心大膽地攬過肩膀,雙方的身高差讓他不自覺踮起腳跟,清晰看見許嘉平耳邊透光的小絨毛:「許嘉平我們現在算……」
算朋友嗎?
可許嘉平聽見去的卻是前面一句話
——有什麼好怕的?
他有時候覺得宋季秋真的有點遲鈍。比如旁人感受到他情緒不佳之後會識趣地自動遠離,宋季秋偏偏每次都能惹惱他的邊緣繼續自如地和他相處;比如剛才在賽車的地方,多少不懷好意地眼光流連在宋季秋的身上,宋季秋又毫無知覺。
許嘉平突然拽過宋季秋的手腕往自己懷裡帶,昏暗的巷子裡,故技重施捏住他的後頸,貼在他耳邊:「你是不是欠我什麼?」
宋季秋知道許嘉平在提賽前的那一個吻,一回生二回熟,這回他沒有先前被起鬨時那麼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