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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顯然把他氣得不輕,稍微一動就能牽扯到傷口,只能含著怒意看著她,眼神彷彿要殺人。
「你把我打了就不怕攪黃和啟祥的合作?」
就在桑酒要出聲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
「桑酒,過來。」
第40章
空氣瞬間凝滯了半秒,桑酒機械性地轉過頭,看到陳時遷清清冷冷地站在門口,臉上表情淡淡的,但周遭氣場冷得彷彿降至冰點。
她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小步挪到他面前,趁著他開口之前搶先示弱。拉了拉他的袖子,聲音無比輕軟,一臉可憐樣,「陳教授。」
桑酒低著頭,像個在老師面前做錯事的學生。
在陳時遷的過往人生中很少生氣,不是因為膽怯而是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人逞一時口舌之快是浪費時間。可當桑酒的助理跑過來告訴他桑酒出事的那一刻,他的確是慌了,身體裡一瞬間湧上來的恐懼幾乎要將他吞沒,這種感覺就像當年親眼看著母親和容嘉死在自己面前一樣,本能地喪失理智和無法控制怒火。
一路跑過來時他都不敢去想她出了什麼事,只是害怕當年的那一幕會再次上演。
不過還好,看到她安然無恙,他才鬆了口氣。
桑酒感覺手腕突然被人拉起,素白的指間凝著血漬,右手虎口被玻璃碎片割了道口子,此時正汩汩往外冒血。
下一秒,看到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低頭繞著她的虎口綁了兩圈。傷口有些深,稍稍一壓血珠就冒了出來,染紅了純白的帕子。
他的手指很涼,桑酒忍不住想要縮回卻被人牢牢握著。兩人貼的很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木質調的雪松,清冷又乾淨,出神間聽到他說:
「下次打人別傷到自己。」
她抬頭,有些錯愕,陳時遷卻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去旁邊等著,自己則徑直朝鄭棋走去。
面前的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弱不禁風,鄭棋輕蔑地看了眼,腦袋開花還不忘記譏諷她,嘴裡說著不乾不淨的話,「桑酒,你從哪找來這弱雞,能滿足你嗎?哈哈哈哈,你要不跟了我,小爺今天這傷就跟你一筆勾銷。」
包廂裡餘下幾人也笑起來。
陳時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嘴角扯起冷意:「看來我太太打得還不是很重。」
「太太」
眾人的注意力被這兩個字轉移,看著他們不禁冷吸了一口氣。
而一旁的桑酒在聽到這兩字後心忍不住輕輕一顫。
「鄭先生,你騷擾我太太在先,傷她在後,現在又出言辱罵她。三罪並驅,看來,」他眼皮輕抬,語氣漫不經心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冷調,「鄭先生得吃一段時間的牢飯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鄭棋一臉不屑,「就憑你還能把我送進監獄!」
「我自然不能,但是有人能。」
窗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他忽而輕笑了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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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態嚴重,再加上雙方當事人來頭不小,連公安局局長都親自趕來了。
為首的男人一身警服,正氣凜然,闊步踏入包廂。後面還跟了個人,俊臉冷淡,兩手閒抄在褲袋裡,懶洋洋地靠著門框。
孟見清聳了聳肩,悠悠然地說:「別看我,我就是來湊熱鬧。」
眾人疑惑什麼熱鬧值得孟三少親自跑一趟。
「誰報的警?」為首的警察掃視了一圈地上狼藉後,沉著聲問。
鄭棋連忙捂著頭上前,指著桑酒惡人先告狀,「唐局長,是這個女人先動的手!」
唐毅擎輕掃了他一眼,「小鄭總,我問的是誰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