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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
朝雲枯坐在書桌前,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從前從沒有聞到過這樣奇怪的氣息,說甜也不算,說腥也不算,不大明顯,可也縈繞在鼻尖。
站起來動了動,味道還在,便知是她身上的。
轉頭之間,看見榻上有一小灘血。
她納悶:我流血了?
好像腰上是有些痛,昨日吹了燈之後,她在桌子上撞了一下,難道把腰上的皮撞破了?那也不至於流這麼多的血吧?
她煩躁地解開自己的衣襟,將外衣脫下,撩起衣擺,露出自己的腰腹。
雖說是青紫了一塊,可壓根就沒有破皮,那這血是哪裡來的?
她伸手在榻子上摸了一把,血竟然還沒凝住,沾在手上,更加腥氣。味道,便是她聞到的那種。
她想坐下想一想,可榻子髒了,也不能坐在這裡,便只能坐到凳子上。
腳步一動,感覺自己的身下有什麼東西涌了出來。
黏糊糊的,沾在了褲子上。
朝雲確定,流下的那些,就是和榻子上一樣的血。
她的腳步呆住了。
第82章 解元
韓婆婆又打來清水,和雁飛一起進了書房,要給朝雲擦臉。
朝雲還呆呆地站在榻邊,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扭頭看向門口。
韓婆婆道:「姐兒,擦個臉吧。」
朝雲默默將頭轉了回去,指了指榻子上的血,問韓婆婆:「婆婆,我流血了。」
韓婆婆詫異了一瞬,又回過神來,大步過來看。
她臉上又是皺眉又是笑,對朝雲道:「姐兒,這是癸水。」
「癸水是什麼?」
「便是女子的月事。」
朝雲訝異地收了下巴,眉眼一歪,又問:「月事,不是嫁了人才會有的麼?」
可見沒有人教過她這些事。
她生母早逝,姐姐也沒比她大出幾歲。這些事向來諱莫如深,沒人會跟她提起的。
韓婆婆只好慢慢教她:「不是嫁了人才有。一般女子,到十二三歲,或是像姐兒這樣到了十四五歲,就會來月事,不管有沒有嫁過人的。」
「來過就好了嗎?」朝雲手上沾著那點血有味道,她不太喜歡這味道,便把手浸到了雁飛端來的水盆裡,將半乾的血漬擦去。
一盆清水就此髒了一點兒,沒法再給她擦臉了。韓婆婆一揮手,讓雁飛再打一盆過來。
她道:「每個月都要來的。姐兒可有腹痛?」
朝雲搖搖頭:「痛倒是不痛,就是有點漲。」
「腹漲?」
朝雲一撇嘴,從韓婆婆身側繞過,徑直出門去了。
韓婆婆錯愕地看著姐兒的背影,才想起從昨夜到如今,姐兒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都沒出去更衣如廁過。怪不得會覺得漲了。
一切收拾好後,白草那裡的藥也煎完了。朝雲等藥冷了一點兒,還是閉著眼睛一口喝完,愣是一點兒苦都沒喊。
韓婆婆本還想給她拿點甜的東西來鎮一鎮,朝雲一揮手,說此後都不用了。
她愈來愈不怕苦了,或是說,她愈來愈能忍苦了。
雪滿去請的大夫也來了,給朝雲看了臉,說是沒什麼大礙。昨夜立時沒有用冰,今早便微微腫了一點兒,但午後也就好得差不離了。
朝煙扇她的那一耳光是用了勁,可朝煙再怎麼用力,力氣不過也就那麼一點,不至於真把朝雲的臉打出什麼毛病來。
倒是這大夫瞧得奇怪,怎麼這御史中丞家的女兒臉上會有個淺淺的巴掌印?全天下,除了宮裡的人,還有誰敢打這樣身份的一位小娘子?
須知,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