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第1/2 頁)
可朝雲恁的話少,就這幾句,也不肯跟自己的爹爹說明瞭。
李訣回家後,朝雲又回到了山光閣。
本以為爹爹今日帶她出去後,便不再會讓人把守著山光閣,能解了她的禁。不想該守在院門外的人一個都沒撤走,看來還得被禁足著。
之前她去和孫全彬喝酒,便這樣招惹姐姐與爹爹生氣麼。
可明明姐姐先前,也曾獨自去見過許衷啊。
孫全彬好歹有官品,許衷只是個商人。朝雲怎麼想都覺得心裡不平。
不是不知道孫全彬是個內臣,只是在朝雲心裡,內臣與所有人一樣,同樣是父母生育之人。有什麼不同呢?憑什麼就偏偏瞧不上他們呢?
朝雲並不知道,李府今日,還來了個人。
朝煙已經顯懷,李訣其實不願意讓她如此奔波。可無奈朝煙實在憂心朝雲之事,一聽父親和朝雲今日出了門,就打算過來一趟。
朝雲道:「爹爹,雲兒…她什麼意思?」
李訣道:「雲兒瞧見那人了。」
「她……」與父親說這些話,有點難出口。朝煙思索片刻,才問,「雲兒覺得那人如何呢?」
「她說是個有意思的人。」
朝煙有點詫異。她知道的雲兒,素來是不喜歡只會寫詩文的文人的。不想這鄭平能得妹妹一句「有意思」,可見並非俗人。
如此看來,父親先前所說之事,也並非全無可能。
「爹爹,那姨母那邊?」
「雲兒的婚事,由我出面不妥。還須麻煩魏國夫人與那鄭大娘子見上一面。等見了面,再說下面的事吧。」李訣道。
這幾日為了朝雲的事,李訣和朝煙一樣,都不曾睡過一個好覺。
先前朝煙只以為是妹妹年紀小,不懂得什麼情愛,想著等她大了,總該知道那孫全彬並非她可接觸之人。
可如今看來,妹妹已有執迷不悟之心。
這回過來,她也想去看看妹妹,可又憂心自己的那一巴掌叫雲兒記恨了。
雲兒多麼要強,她是最知道的。
也罷,忍過這麼一時,等把雲兒的心匡定下來再說。
朝雲在山光閣中,外無訪客臨門,內無瑣事操勞。
每日也就是在書房裡坐著,在院子裡坐著,想動動筋骨,便又叫雪滿去庫房把那杆鉞去來,在院子裡隨手耍上幾招。
當年女師傅教她時,好在是仔仔細細學了,才能這些年都不忘記。
鉞耍起來,呼嘯成風,她心中才有片刻安定。
白草端了藥過來,看到姐兒的威風,停駐了腳。
姐兒真像話本里寫的女將軍呢!
不過,女將軍也要吃藥嗎?
白草搖搖頭。話本里只寫女將軍如何替夫報仇,從沒講過女將軍在家裡時有沒有吃過藥。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沒病痛的?有病痛就要吃藥,女將軍也會吃的吧。
朝雲就那麼幾個招式,翻來覆去地練。幾天下來,手上都有了薄薄的繭子。
看見一旁的白草,以為是奉茶來了,招招手,又是一口把碗裡的東西飲盡。
吃下去才發覺是苦的。
白草想:幸好這回放冷了些才端來,不然姐兒又該燙嘴巴了。
李莫惜從應天府來的信,倒是送到了山光閣裡。
朝煙上一封去信,跟哥哥隨口講了講,說妹妹如今心情有鬱結,卻沒說為什麼而鬱結。
李莫惜不知所以,來信給了雲兒,直接問她如何。
朝雲翻來覆去地看了,還以為哥哥要跟她說什麼,不想真只是來問這麼幾句。
她信手寫道:「妹尚無大礙,惟兄勿念。兄出外不易,萬望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