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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沒看見地上那人的死狀,可那人先前與許衷搏鬥之時她是一直看著的。許衷槍槍狠辣,而那大漢的彎刀也是幾次攻許衷命脈而去。
親眼見到這樣的事,終歸非她一閨閣千金所能承受。
「你們都先出去。」魏國夫人遣走了王娘子等人,屋裡只剩下她和朝煙。
「姨母,我沒事了。」朝煙淡淡地說。
「還說沒事,小臉都白了。我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等大夫來了,叫他配幾副安神的藥來,好好給你調理調理,可別嚇出什麼病來。」
「……」
「煙兒,你和姨母實話實說,今日在樹林之中遇到那個許衷,是不是你同他商議好的?」
朝煙訝異地看著魏國夫人。
「姨母…姨母…怎麼知道的?」
「你!」魏國夫人氣急:「糊塗呀你!你看看你們安排的,還弄出個西夏的細作!不僅你自己怕,我和你嫂嫂都怕得不得了!萬一你真出了什麼事,你叫我怎麼和你母親交代!」
她說著,朝煙幾乎要哭:「姨母,我們原本安排,只是一個假強人劫財罷了。姨母……如今也沒什麼事……都是我的主意,您別怪罪許衷。」
「你的主意?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脾性我還不知道?若沒有旁人說嘴,你能想出這樣的險招?雖我不知這說嘴的人是不是他,總之,可見他不是個穩重的!」
第48章 求親
魏國夫人數落許衷,說了許久。
朝煙原本心裡還過意不去,可越聽越覺得輕鬆起來。許是她知道,若不是許衷已經入了魏國夫人的眼,她這姨母便是一句都不會多說的。
本以為說服姨母自己和許衷的事要費好大的功夫,不想倒還順利。
這麼想著,剛才遇險的心驚,竟也一點點緩過來了。
魏國夫人見她微微笑了,拍了拍她的手:「你與他,是怎麼認識的?」
朝煙如實道來,說了當初馬行街送傘的事。
魏國夫人一聽就聽出蹊蹺:「說他家店裡沒傘了,只是在戲弄你呢!這你也信?」
「我……姨母,說起來,我都要羞死了……」朝煙道,「我那時候還以為是與他有緣份。」
「他第一次見你就欺騙你,不大老實。」
「不,不!姨母!他後來與我說明白了的!」
「你瞧瞧你,偏心成什麼樣了。」
朝煙雙頰與耳朵都在發紅。
魏國夫人接著道:「好好,我不問這個了。且問你,今日他是如何知道,那幾個就是西夏細作的?」
「許衷說,他聽得懂西夏話。他與手下先前藏在林子裡時,聽見了那幾個西夏人在說事。」
「他還懂西夏話?」
「嗯……他懂得很多。」朝煙低下了頭,「不像個武人,對吧?」
魏國夫人冷笑:「他本就不是武人了。如今是個商人。」
「他經商也很厲害。」
經商厲害,魏國夫人是知道的。
她原本也不熟悉許衷,只是自己經營手下產業時,偶爾聽過許衷的事。別人嘴裡,許衷便是個當世范蠡,最會打點莊子、鋪子,又是個年輕有為的。
後來知道許衷也中過武舉,魏國夫人便記住了這個名字。
千想萬想沒有想到,這麼個人,會跟自己的小朝煙有什麼瓜葛。且這麼說來,朝煙與他已非一日兩日了。
她心裡突然有了些憂慮:「那豎子,可對你做過些什麼?」
「什麼?」
「他拉過你的手麼?」
「!」朝煙兩臉羞得通紅:「姨母!」
「這就是拉過了!那其他的呢?還有什麼…非分之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