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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李璋,越看越可惡!誰要去跟他借什麼勞什子一步說話。要說就在這裡說,當著許衷的面說。要是不說,那就不必說了。
至於他說什麼外人?好笑,誰才是外人?
朝煙對於婚姻情愛,從來都羞澀。
有些話她絕不會輕易說出口,就算要表示自己的心意,也該用些委婉的手段。
可在糾纏不捨的人面前,朝煙忽然便拋去了自己的羞赧,將自己的秀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拉上了一旁許衷的手。
他的手原本背在身後,被她一拉,放到了兩人之間。能讓李璋看見的地方。
動作太突然,無論是李璋還是許衷,都感到萬分意外。
李璋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許衷的面上則更冷靜些,並不低頭去看,反而裝作這是常事,反握住朝煙的手。
第一次交握,便是緊緊相連。許衷手心溫熱,引得朝煙心顫。
但在李璋面前,不能失態。
誰是外人,很明顯了。
片刻之後,李璋從驚駭之中緩過來,面色如土,低聲問道:「二孃,你與外男私定終身,不怕我去告訴你父親嗎?」
李朝煙哪裡會怕他:「李副使儘管去說。且看看我父親是信你,還是信我。」
李璋眼皮子不停地跳。
御史中丞李訣寵愛家裡的兩個女兒,這是整個東京城都知道的事。何況這兩個女兒的母親也出身高貴,有那麼一位表姐,算是東京重臣千金之中最尊貴的兩位。
一位對女兒極盡寵愛,甚至託付了家中中匱的父親,會相信他這曾有心求娶他女兒的外人所說的話麼?
不會的。
「二孃,你會後悔的。」李璋忿忿說道。
朝煙把許衷的手握得更緊,還氣他:「李副使,會不會後悔,這是我的私事,並不幹外人什麼事。」
李璋灰頭土臉走了。
走出幾步,轉頭看了許衷一眼,眼神帶著刀子。
許衷氣勢絕不會輸給他。同樣冷眼,他看李璋,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敵意當然是有,只是不像李璋那樣含恨。他實在能夠理解李璋的心情。
一家有女百家求,像朝煙這樣的姑娘,若是隻有他一個人喜歡,這才是奇怪呢。
只是李璋走錯了路。
等他走遠,朝煙不動聲色地放開了許衷的手。
又侷促起來:「大官人…方才一時情急,萬望勿怪。」
許衷笑:「方才像個女將軍,說話頗有中氣,現在倒像轉了性子了?」
朝煙低頭:「大官人又取笑我。」
「朝煙妹妹又叫錯了。」
「!」
聽到朝煙妹妹,李朝煙一愣。不好這樣叫的!她趕緊改口:「許衷!」
「好,好。你是一時情急抓了我,我知道的。」許衷淡淡地笑。
「那你…你不介意?」
「不介意。」許衷還是淡淡地笑。
朝煙今日臉紅了太多次,雙頰已經煩透了她變化無端的心情,索性一直紅著,不再冷下來。
夏日本就炎熱,白肌紅靨,眸亮眉彎。許衷把自己的大手攤在她面前,問道:「朝煙,你介意麼?」
朝煙愣了一會兒,隨後將自己的手放上去。
抬頭看他,告訴他:「幸甚至哉。」
於是,剛分開的一雙手,再次握緊。
「許衷,你我…你我…這算不算私定終身?」
朝煙與他,並肩逛著二郎神廟。
「算。」
「啊!」朝煙抿抿唇,「可你我,也只見過幾次罷了。見過幾次,就這樣,算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