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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看看看，我這麼好的一個基友，你感動不感動！&rdo;

只是演練，周戟彷彿就已經看到了明天桑若驚呆看著自己的樣子，光是想想桑若到時候喜悅又錯愕的表情，他就高興地像是一隻蚯蚓一樣激動地在小沙發上成條狀亂扭亂鑽，簡直要被自己感動壞了。

&ldo;不行不行，我得忍住，萬一是個騙子呢？那不是白高興了？多尷尬啊！還是等他把定金打過來，我再和桑若說。&rdo;

&ldo;……如果桑若真的不想出賣色相，不想賣畫，那就、那就大不了再把定金給退了。&rdo;這句話是周戟所有尖叫中情緒最平淡卻也是最艱難的一句話，畢竟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裡代表的是要拒絕掉200多萬的鉅款。

周戟正在一陣自言自語後，總算抒髮結束

起來上廁所的周父，一出來就聽到隱隱從畫室中傳出來的鬼嚎鬼叫，聽不太清兒子在叫什麼，就是那不時傳出來的笑聲，笑得跟偷雞的黃鼠狼似的，大半夜特別滲人。

周父皺眉上前敲門：&ldo;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快去休息，都12點多了！&rdo;

正在自言自語嘿嘿怪笑的周戟被拍門聲一驚，回神看了眼手機，才敢相信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ldo;爸我這就要睡了。&rdo;周戟揚聲回應了一句後，立刻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最後看了眼他的寶貝畫作，被沒有眼睛的少年注視得抖了一下後，才珍稀地將畫蓋住，走出門去。

周戟徑直起身離開，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自己背後站著的兩個帶著鬼面具的怪人。

甚至在周戟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個人激動地又叫又笑的時候，也完全沒能發現，有這樣兩個帶著鬼面具的怪人正安靜地在身後默默地看著他。

一直到現在周戟三步做兩步地走出門去。

手下很想抬頭瞄一眼被人當面稱為人傻錢多的老外的上司，嘴唇蠕動了一下，更想作死地問問上司，之前因為品德而要如實支付的買畫錢，是否還需要繼續到帳？

不過恐懼使他安分守己，不該笑的不笑不該問的不問，作為一名經過專業訓練的手下，懂得如何老實當自己的工具人。

&ldo;啪嗒&rdo;門在兩人眼前合上。

戴著青色鬼面具的青艾，似乎並沒有在意稱呼的問題，看著那扇被周戟關上的門道：&ldo;他畫中的那個朋友竟然還活著？我倒是對那人有些好奇了。&rdo;

&ldo;如果他能活到現在，說明他可能是像我一樣，被選中的人……&rdo;說到被選中幾字，青艾露出了古怪的微笑。

身旁的屬下之前就已經記下了周戟談及的桑若這個人名，此時青艾提起後，他迅速地用改良的手機查起了來：&ldo;大人查到了，那個叫桑若的少年是周戟的同桌，不過他的訊息似乎被人處理過，有些古怪……看似沒有什麼異常，只有最近他曾經被校園霸凌後報警的資訊。&rdo;

&ldo;嗯，這事就是十幾天前發生的，霸凌桑若的三人死了一個，另外兩人也和桑若周戟一樣是蘇江市二中的高三學生，目前還在拘留所裡，預計明晚會被放出來。&rdo;

竟然只死了一人，這都讓青艾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ldo;查一下那個桑若的地址，我們先去會會他。&rdo;青艾微笑，&ldo;也許會有什麼意外的驚喜。&rdo;

&ldo;是。&rdo;

……

深夜兩點，桑若家所在的老小區已經陷入了寂靜中，似乎所有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