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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司塵冷眼看著她，並不做聲。那冰冷如刀的眸光，彷彿能直透她的心底，使得她壓根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

周圍氣溫似乎倏然變冷，空氣中逐漸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室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這時，一直躲在遊司塵身後的白暮離，突然衝出來張開雙臂擋在遊司塵身前，大聲：&ldo;才不要跟你回去！你是壞人！&rdo;

余文音已經變僵的神情，再度僵了僵，&ldo;你說什麼？&rdo;

白暮離眼眶泛紅地瞪著她，宛若一隻護食炸毛的小奶貓，&ldo;你是壞女人！老攻才不要跟你回去！壞女人！&rdo;這個女人雖然總是在笑，但他能感覺到她在欺負老攻，她是壞人！

他這舉動太過於突然，遊司塵反應過來時，整個人不禁愣在原地。

他怔怔地看著擋在身前的瘦小人兒，心底逐漸被細細密密的暖填滿。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小傻子的怯懦和弱小，平時大聲點都會被驚著。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今卻紅著眼眶護在他身前。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招人的小傻瓜？

這頭，余文音臉色變得怪異，&ldo;老攻？&rdo;

白暮離不說話的時候還好，一說話那股傻勁就很容易被看破。

余文音上下打量他一番，試探：&ldo;你喊小塵什麼？&rdo;

白暮離小嘴一張，話還沒說出口，遊司塵便順手攬過他，冷聲：&ldo;需要給你報備？&rdo;

余文音一噎，迎著他冰冷的眸光，背脊爬上細細密密的寒意，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遊司塵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安撫性地輕輕捏了捏白暮離的後頸。

彷彿被順了毛的小奶貓，白暮離微微眯眼看他，那又乖又奶的小模樣兒莫名勾人得很。

他把自己的小手塞進他的大手，小聲：&ldo;她欺負老攻，老攻不要跟她回去。&rdo;

遊司塵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ldo;嗯，老攻不回去。&rdo;

白暮離看著他，雙眼逐漸彎成一彎動人的弦月。

兩人旁若無人地散發粉紅氣氛，余文音此時正被遊司塵嚇得不敢吭聲，而遊鶴又一直沉著臉不說話。

未免氣氛過於尷尬，一直在減少存在感的校長輕咳一聲，沖旁邊的嚴梟河招了招手：&ldo;說起來，今天叫遊同學和白暮離同學來，是有些事需要問問你們。&rdo;

遊司塵淡淡瞥他，&ldo;校長有什麼問題不妨直說。&rdo;

校長一頓，打著哈哈：&ldo;這問題是嚴老師提出來的，讓他來給你們說會更好。&rdo;

看了好一陣戲，嚴梟河見余文音確確實實與打聽到的那樣，與遊司塵不和，心底有了計較，臉上的笑容都真了幾分。

他拿過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個資料夾，本想遞給遊鶴，但見遊鶴沉著臉無動於衷，他臉色微僵，勢頭一轉又遞給了余文音。

諂媚：&ldo;這是遊同學高一高二的各科成績記錄，您先看看。&rdo;

余文音正覺下不來臺，見狀順勢接過，然後開啟。待看到裡頭記錄的一排排&ldo;0&rdo;和偶爾出現的&ldo;1、2、3&rdo;後，心裡的惱怒一掃而空，甚至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她板著臉看完最後一個分數，故作沉重地合上資料夾，遞還給嚴梟河，假惺惺：&ldo;小塵性子有時候比較頑劣，還請老師多多關照，多多擔待。&rdo;

&ldo;應該的應該的，不過……&rdo;嚴梟河欲言又止。

怎麼說對方剛才都給自己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