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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禮袋收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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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的位置偏僻,離鍾吟住的小區有一小時的車程。
不過兩人出發得早,到達時,飯菜還沒準備好。
聽管家說人到了,江老爺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表情威嚴。
看見江放,他的臉色愈發沉了幾分。
老爺子右手拿柺杖敲了敲地面,肅聲道:「你給我過來。」
鍾吟大腦空白一瞬,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忽然發火。
她忐忑地往前走了幾步。
直到江放從她身邊越過,鍾吟才發現老爺子剛才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江放走過去,江樂鴻抬手就給他來了一柺杖。
他力道一點兒都沒收著,棍子打在身體上,發出一聲悶響。
鍾吟嚇了一跳,害怕地停在了原地。
發火的時候,江樂鴻的氣場尤為強大,整個大廳內寂靜得落針可聞。
他皺著眉緩聲質問道:「你昨天,又跟哪個女人出去鬼混了?」
「……」
江放和鍾吟都是一愣。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轉過去,」江樂鴻冷哼一聲,又甩了江放一柺杖,這回打在背上,「真當我老了就不管事兒了是吧?」
「江放,你都做了些什麼破事兒,我一清二楚,只是有時候懶得和你計較而已!」
江老爺子一向嚴格,江放這性子他不喜歡,從小到大教訓了無數次,但自從孫子成年以後,他就沒再打過。
一方面是自己老了、打不動了,另一方面是覺得再怎麼打,也難改掉他這幅臭德行。
但是現在都有未婚妻了,他還這樣浪,實在讓人氣不過。
「我們江家世世代代名聲都好,就出了你這麼個浪貨!」江樂鴻邊罵邊打,「人人都說富不過三代,我看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家鍾吟那麼好的姑娘,嫁給你,也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黴!」
「江家遲早毀在你手裡!」
……
硬木頭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一下一下傳來,無比清晰。
後背並不是一個堅強的部位,受到重擊有可能損傷肋骨或者肺臟,產生內傷。
雖然鍾吟從小就不受寵,但好歹沒挨過打。
被打的江放仍能保持一動不動,她卻在一旁看得瑟瑟發抖。
這是人家的家事,鍾吟本來不方便插手,但是江放幫了自己那麼多回,就連被她扣上「暴發戶」的帽子都沒反駁、陪著她把戲演完了,剛才還送她口紅,現在她不幫忙都說不過去。
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沒有老爺子想的那麼嚴重。
至少她是完全不介意的。
鍾吟往前走了幾步,把面無表情的江放拉開,對老爺子說道:「江爺爺,您別打了,也歇會兒吧。」
江樂鴻收手摸了把鬍子,露出神秘莫測的表情:「小丫頭心疼了?」
鍾吟很誠實地說:「那倒也不是。」
江樂鴻:「……」
江樂鴻提起柺杖,又準備打。
鍾吟趕緊說:「那,那要不您坐著歇會兒,我替您打?」
氣氛因為這句話而沉默了一會兒。
江樂鴻思忖片刻,把柺杖遞給她:「那你來打吧。」
鍾吟吞了吞口水:「好的。」
意思兩下得了。
鍾吟本來的目的也是幫江放解圍。
屁股是肉最多的地方,打起來不疼。
正常的家長教訓小孩子,都是打屁股的。
鍾吟握著柺杖,手法生疏但輕柔地,對著江放的屁股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