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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安撫的不止有女生,還有不停安撫女生的男生,話不用說不多,一個擁抱就足夠。
靳博屹心裡軟軟漲漲的,看她這樣擔心又無奈,不管怎樣,沉悶壓抑的心情伴隨著彼此肌膚傳遞來的體溫轉瞬即逝。
抱了會兒,靳博屹垂首,在她唇上吻了吻:「嚇壞了吧。」
林以鹿眼角泛著紅,小小地吸了一口氣,搖頭:「沒有。」
其實有被嚇到,那天晚上,林以鹿做了個夢,夢裡沒有靳博屹,沒有朋友,只有她和爸爸。
小時候那些印象深刻的事如同膠片,一幀幀出現在她的夢裡。
沒有靈魂的軀殼,閃著寒光的軍刀,汨汨往下流淌的鮮血,冰冷刺骨的眼神……以及在恐懼害怕,淚流不止的她。
「爸……」
「林以鹿,林以鹿。」
低磁熟悉的嗓音在她的夢裡,在她的耳邊徘徊縈繞。
林以鹿記得這個聲音,是靳博屹的。
喉間酸澀掠起,存著虛無縹緲的奢念,她用力大喊:「靳博屹,救救我爸爸……」
「我在。」
「……」
簡單地兩個字,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
林以鹿睫毛顫了顫,呼吸漸漸平穩。
夢中,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林以鹿驚懼地往後退,一腳踩空,從雲端直直往下墜落。
林以鹿從夢魘種驚醒,眼睛掀開一條縫隙,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滾落,冷汗直冒,長發濕漉漉黏在臉側,朦朦朧朧的。
林以鹿還沒徹底清醒過來,渾渾噩噩的處在模糊細碎畫面裡,心有餘悸,胸口劇烈起伏著,手指有點發顫。
緩過來才發現,她正被人抱在懷裡。
靳博屹就知道今天的事絕對會影響到她,噙滿溫柔的桃花眼裡漫著擔憂。
他抬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嗓音好聽得讓人心安:「夢裡有我嗎?」
林以鹿搖了搖頭,不想說話,隨手抓了把他胸前的衣服,擦了擦一頭的虛汗和眼淚。
靳博屹懶懶散散地靠著床頭,臉上掛著吊兒郎當地笑,順便轉移話題:「我髒了。」
「我濕了。」
靳博屹在她腰上掐下了,笑:「你這都說的什麼葷話?」
林以鹿吸了下鼻子,抽了幾張紙巾擦頸脖上的汗:「什麼葷話?」
靳博屹:「……」
原來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身上的睡衣都濕了,林以鹿去換了套睡衣,再回房間,已經恢復了平日清冷散懶的模樣,把手上的男士睡衣給他,靠在床頭漫不經心地同靳博屹說話:「我爸今天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靳博屹很快換好,把髒的那件隨手丟到旁邊的沙發,側頭看她:「真的是說結婚的事。」
靳博屹沒騙林以鹿。
林宥紳找他談話,先是問他打算跟林以鹿在一起多久。
靳博屹回答:「圓周率沒有盡頭。」
他對她的愛也是。
林宥紳又問,想不想跟她結婚。
靳博屹當時跟林宥紳並肩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窗外的景色,那會兒夕陽已沉在天邊,銀白彎月倚偎在黑幕上,街景亮起了霓虹。
林宥紳話落,靳博屹愣了下,心下狐疑地看著玻璃上倒映的身影:「叔叔願意將女兒嫁給我?」
靳博屹之前一直都在國外生活,是前幾年才回來的,長輩圈沒幾個人見過他。認識他基本都是靠晚輩的小道訊息,有人說他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公子哥,什麼本事都沒有,坐吃山空。也有人說他城府計謀線上,手段狠辣了得,散漫不羈的背後深不可測……
總之,沒有一個父親會將愛女嫁給一個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