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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想從自己的專業出發,穩紮穩打地活,孝順好爹媽,簡單快活地過好這一生。
盛子墨正琢磨事呢,就隱約聽見門那邊傳來開鎖聲,緊跟著「哐當」一聲門板砸牆響——他一激靈被驚回神。
這大過年的寢室內居然還有活口,來人差點以為是鬧鬼——柳哲望著盛子墨,他通紅的雙眼霎時繃大兩圈:「墨爺啊……墨啊!」
眼淚倏地奪眶而出,撲過來就一個熊抱。
盛子墨被那力道撲的近乎像被鎖喉,他咳嗽一嗓子,掰扯開身上掛著的人:「你這麼著也沒年錢,怎麼過年跑回這了?」
柳哲抓過盛子墨的水當即一口乾掉,才一屁股砸椅子上哭訴起來。
這貨是個富二代,上面有一姐姐,下來就是他。
他老孃人到中年,老蚌生珠,些乎要了老命才孵化出一傳承香火的小苗——柳哲的成長經歷,可謂是聚萬千寵愛於一身。
可該享的福氣寵愛享了,該履行的責任義務也不能耽擱,柳哲今年才20整,今晚就被老孃安排——得硬著頭皮,跟個比自己大好幾歲、所謂門當戶對的姐姐相親——這小子饒是一萬個不願意,最終選擇日出十分,跳窗潛逃。
可手機被扣,信用卡也被扣,裝著幾十塊現金無處可去的他,最終選擇重返母校——但萬萬沒想到的卻是,盛子墨居然在寢室!
柳哲也顧不上問盛子墨怎麼回學校了,光顧著一股腦地給人哭訴自己的悲慘經歷:「你說我媽她五十多生下我,說對身體不好,對這不好那不好,就逼我20結婚開枝散葉,不可笑嗎?」柳哲吸著鼻子,悲從中來,「可我是個大男人啊……跟她能一樣嗎?哪有這樣的?」
「我戀愛都還沒正經談過呢……結什麼婚啊!」柳哲委屈地抹了把臉。
盛子墨大腿翹二腿,靠著椅背,瞧著柳哲痛哭流涕的現場直播——心說你小子還真有意思,鬼知道你見了那姐姐之後,饒是哈巴狗一樣,死皮賴臉追了多少年,人家都懶得搭理你。
——這會有多委屈,未來就有多打臉!
「你見著人了嗎?」盛子墨抽出張紙遞給柳哲,「沒見著人,光聽『相親』倆字你就跑,慫不慫?」
「人都沒見著,就嫌年紀大,說不準人家還嫌你弱智呢!」
柳哲擤了鼻涕,紅著眼看向盛子墨:「能說點人話不?」
「我從小被柳貞管教,真夠夠的!再娶個姐姐,還……」柳哲話不成音,「還讓不讓我活了?」
「人家說要嫁你了?」
「還是纏著你不放了?」
柳哲:「……」
盛子墨起身拿過外套穿上,說:「走,吃飯去,餓死了。」
柳哲抹乾淨眼淚,跟著出了門。
大過年的,美院周圍大店小店,基本全關張,唯獨一家24小時不打烊的洋快餐店,還在開門營業。
倆人踏進空蕩蕩包場一樣的店面,早餐沒太多選擇,最後各點了一份套餐,選了個落地玻璃窗邊的犄角旮旯坐下。
盛子墨撕著鱈魚堡包裝的時候,柳哲仍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
「哎,我說你,這多大點事啊……什麼心理素質!」這姓盛的一副大尾巴狼德行,全然把自己在嚴錦霄面前的慫包樣兒拋去腦後,「你管她姐姐妹妹的……」
「我跟你講……愛不愛,身體會告訴你答案!」
——不知他哪來的靈感,猛不迭地冒出了這麼句肺腑之言。
柳哲扒拉開牛肉堡,撿著裡面的肉片咬了一口,咕噥道:「像你談過似的,裝什麼大瓣蒜?」
「之前那個宋明伊都給你嚇成什麼樣了……最後還得我們組局演戲幫你甩人。」
「嘿!」盛子墨倒吸一口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