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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遠侯低頭看著鄭夫人:「我寧家歷代子孫,不管是想要權勢,還是想要金錢和地位,全都是憑真本事拼來的,從來沒有哪一個是靠婚事搏來的。」
鎮遠侯拎著鄭夫人的胳膊把她甩到一邊,恨鐵不成鋼:「如果正安把自己的前途全指望在一門婚事上,那他就是個廢物,不配做我寧家兒郎。」
鄭夫人被粗魯得甩趴在地上,仰頭看著鎮遠侯,滿眼是淚,傷心欲絕:「侯爺,我可是你的夫人哪,你怎麼忍心如此對我!」
鎮遠侯壓抑滿腔怒火:「你別忘了你這個夫人是怎麼來的,如今這門親事沒了,你這個夫人不做也罷。我寧淳,不做那等忘恩負義之人。」
自打扶正做了鎮遠侯夫人,鄭夫人一直以為「鎮遠侯夫人」的名頭,就鑲在她腦袋上,是一輩子的事了。
哪怕就算剛才她捱了一巴掌,又捱了罵,她也以為只是夫妻吵架,過陣子等侯爺消了氣,她再好生服個軟就好了。
可現在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這個夫人不做也罷?
「爹爹!」在正院養傷的五公子寧浩閒聽到動靜,從裡間爬了出來。
他這次傷得確實不輕,養了這麼些天,還是不能夠躺著,只能側著或趴著。
聽到外面的巴掌聲,爹爹的怒罵聲,還有娘親的痛哭聲,他心慌不已。
自打他出生,爹孃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歡聲笑語,和睦相處,他從來沒有見過爹孃紅過臉。
他怕了,強忍著痛,掙扎著下了地,一個站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屋裡所有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他只能爬著出來。
兩條腿還不敢使力,只能用胳膊撐著地往前爬,一邊爬一邊小聲哭著喊爹爹,模樣可謂悽慘不已。
鎮遠侯看到自己素來寵愛的小兒子這番模樣,要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想起寧奕馳和他說的這混帳東西對小姑娘做的那些事,又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他一個武將,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除了安靜懂事的四公子寧若知從小就乖,沒挨過揍以外。
兩個大的,寧奕馳和寧正安,但凡犯錯,都挨過他的踹。
寧正安跟個受氣包似的,每次挨踹,都老老實實跪在那裡,沒有一絲血性。看得他來氣。
那混帳世子爺呢,身手利落,每次他剛抬起腳來,他「嗖」一下就跑了,從來沒讓他真正踹到過。看得他更來氣。
只有他這個最小的兒子,雖然頑皮,但年紀小,嘴又甜,又喜歡和他撒嬌,他還真的從來沒動手打過。
可想到他幹的那些混蛋事兒,現在他真的很想狠狠踹他一腳。但又見他站都站不起來,實在不忍下腳。
只能怒斥道:「一個欺負弱小的廢物!滾回去,把傷養好,立馬按你大哥說的,搬去外院。」
要是繼續養在這毒婦之手,他怕這孩子要廢了!
寧浩閒被嚇到,趴在地上不敢再往前,也不敢再說話。
鎮遠侯仰頭閉眼,好一會兒,冷靜下來,指著痛哭流涕的鄭夫人:「把對牌和帳本交出來,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這後院的當家主母。」
剛才盛怒之下,他本是想休了這毒婦。可若當真休了她,兩個孩子日後成親艱難,怕是要和他成仇。
這是讓她做回妾嗎?鄭夫人驚恐,哭都忘了哭:「侯爺?」
「去把對牌和帳本拿來,別讓我說第二遍。」鎮遠侯沒了之前的暴怒,可他平靜的聲音卻讓更加讓人膽顫心驚。
最讓人心灰意冷的,莫過於你很想得到一個東西,你得到了,可剛嘗到甜頭之後又失去了。
鄭夫人坐著地上一動不動,她是不會把那代表著夫人地位的對牌和帳本交出去的。
見她如此,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