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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秦胤面上露出不滿來:「她一個修道的,不貼符,要貼什麼?」
「秦愛卿,」皇上餘光瞥了眼林繁,又道,「她沒有成為朕的兒媳,朕十分可惜,朕也希望她往後能嫁一如意郎君,姑娘家家的,與人鬥法總不是那麼一回事,是吧?」
秦胤雙手一抱拳:「您說得對,正是姑娘家家的,老臣一個大老粗不好說她,她又在觀中成長,想法性情與京中閨秀很不一樣。鬧出這些動靜來,還望皇上多擔待,老臣回去後,一定讓內子多加管教。」
緩緩地,皇上「嗯」了聲。
提到秦鸞以及如意郎君時,林繁神色如常,秦胤的視線也沒有偏。
這兩人,就算在朝中裝作疏遠,背地裡應當也沒有結黨。
這讓皇上稍稍舒坦了些。
「都退下吧。」皇上道。
秦胤與林繁先後出了御書房。
老侯爺一拱手,大步流星出宮去。
林繁站在廊下,往偏殿方向看了一眼。
偏殿的窗戶開著,鄧國師手抱拂塵站在窗後,見林繁看過來,他眯著眼微笑。
第68章 失望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日落時分。
琉璃瓦在餘暉下熠熠。
林繁下意識地眨了下眼。
沒有避開鄧國師的視線,亦沒有露出半點不滿、憤怒、厭惡之色,甚至,林繁勾起唇,笑容放鬆。
而後,林繁與鄧國師微微一頷首,算是打了個很客氣的招呼。
鄧國師回了一禮,轉過身去時,笑容盡收,眼底只餘譏諷。
不愧是林繁。
日常舉動,無懈可擊。
別說是大錯了,這兩年想逮他一點兒小辮子,都無人成功過。
要不然,京裡那幾個嫌他煩的,早把他從樹上拽下來了。
廊下,見鄧國師回身,林繁才收回視線。
略整理了一番衣擺袖口,林繁剛要離開,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匆匆腳步聲。
他一看,是徐公公。
「雜家尋老侯爺。」徐公公急道。
林繁指了指:「老侯爺先走一步了,徐公公趕一趕,能趕上。」
徐公公道了聲謝,加緊步子往前跑。
遠遠的,他看到永寧侯的身影,喘著氣喊「老侯爺等等」。
秦胤聽見了,定下步子。
待徐公公趕至,秦胤問:「莫不是皇上還有什麼交代?」
徐公公勻了勻氣:「皇上想問問老侯爺,真有不受符籙效果的湯藥?」
永寧侯一聽,臉色沉了下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相信老夫那孫兒、孫女?覺得他們搞了什麼詭計?」
「沒有沒有,皇上自然知道公子是叫人陷害了,」徐公公擺手,「皇上有此問,僅是好奇那湯藥。」
「老夫弄不懂那些,看著是那麼一回事。」秦胤打了個哈哈。
徐公公眼珠子一轉:「不如,請大姑娘寫個方子?」
「修道有修道的規矩,」秦胤沉了聲,「師門秘方,怎麼能輕易告知外人?就算是皇上開口也不行!」
徐公公面露苦色。
秦胤沉思,又道:「不如讓皇上問問鄧國師,也許鄧國師一脈亦有類似的方子呢?興許他能告訴皇上。」
說好聽些,這叫獻策;說不好聽些,這叫挖坑。
「那,」徐公公無奈道,「老侯爺慢走。」
永寧侯走得大步流星。
失望與氣憤在這一瞬間,湧入了他的腦海。
秦灃被人算計,秦胤有生氣,也有後怕,但那些情緒,都不及眼下來得濃烈。
讓他如此失望與氣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