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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步廊左右,下衙的官員行色匆匆。
林繁走出衙門,從方天手中接過韁繩。
「生花閣那兒,」林繁開口道,「有訊息嗎?」
「一切尋常,」方平道,「小的今兒裝作客人,進去轉了轉,您別說,做生意像那麼一回事,您放心吧。」
林繁抿唇。
方平觀他神色,揣度了下,道:「那也沒有訊息,好好的,秦姑娘她……」
林繁咳嗽了聲。
方平往身後一看,馮靖幾人正一塊出來,他趕緊收了先前的話題,笑著與幾人問好。
待人走遠了,方平湊到林繁身邊,低聲道:「爺,小的清楚,您和秦姑娘的交情不能讓人知道。」
林繁剛要開口,走遠了的馮靖忽然迴轉頭,往他這廂看。
這一看,讓林繁忽然想到先前馮靖的調侃。
嘖!
一個黃逸,一個馮靖,好端端的,把他都帶偏了。
他與秦鸞之間,分明是君子之交。
即便有接觸,也是助她過牆,沒有半點輕薄之心。
極其磊落的關係,被調侃得,讓林繁莫名心虛起來。
尤其是方平那說法,沒錯是沒錯,就是怪。
斟酌了下,林繁解釋道:「她去了鋪子,才好曉得她喜好,先前得她幫助,總要備份謝禮。」
方平點了下頭:「您考量得周全。」
這些人情世故,他作為一個優秀的親隨,肯定懂!
算了,不說了。
總覺得越說越奇怪。
第60章 早被記上了
夜色卷卷而來。
與之相伴的,是層層的雲,二更時分,京城飄起了雪花。
初雪來得急切,亦十分洶湧,下到晨起之時,積雪已至腳踝。
林繁起來,與老夫人簡單問了安,就被趕去上朝。
雪重,不早些走,路上恐會耽擱。
他還未走出府門,迎面就有人小跑著來報,說「黃侍衛來訪」。
林繁不免驚訝。
書房裡,黃逸用力搓了把臉。
林繁看了他兩眼,讓方天去打盆溫水來。
黃逸看起來精神尚可,卻也透著幾分疲乏,下顎上有青色鬍渣,很顯然,他昨夜當值、一夜未眠,這才剛換崗就來了定國公府。
「什麼事,這麼著急?」林繁問。
黃逸道:「我這不算什麼,輔國公和世子這會兒還在御書房外跪著呢,顏述在牢裡過的夜。」
林繁抬眉,意外極了。
顏述那破事,換作普通人,自是扔牢裡等候發落。
可他姓顏,一來那姑娘不願告,二來沒成事,進了衙門也不痛不癢。
因此,林繁才把人送到慈寧宮裡,好壞由皇太后處置。
在他的預想之中,罵一頓是肯定的,打一頓算很不錯了,頂天也就是扔牢房裡冷靜冷靜。
沒想到,皇上罰得那麼重。
能讓輔國公父子兩人至今還跪著,顏述面臨的絕不是什麼冷靜冷靜。
「輔國公那年紀,」林繁微微搖頭,「這麼大的雪,捱得住嗎?」
水盆送來了。
黃逸擰帕子擦臉,道:「挨不住也得挨,他難道還能學永寧侯,說厥就厥?」
永寧侯彼時佔著理,皇上再氣他裝模作樣,也不能真發落他。
輔國公則相反,他敢裝,無異於火上澆油,熱油滋啦啦地就把顏述燒沒了。
「顏述也是撞上了,」擦了臉,黃逸精神不少,「他們爺孫三個到御書房之前,太傅前腳剛走。」
畢竟是御前事情,黃逸不能說得太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