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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和工兵鏟對於蛾子們的作用越來越小了,沈書易背上的儲水桶和林傲君的體力已經也快告罄。兩個人滿頭大汗,緊張地瞪著眼前逐漸變得更多的對手們。
「我還不如和稻草人搏鬥呢。」林傲君的汗水順著鬢角滑落下來,「至少那玩意兒還能拍散打爛,再不濟還能用火燒。」
「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難纏了。」
陶嘉怡看向那邊的汽車:「我們能不能弄點汽油出來燒它們?」
「可以是可以。」沈書易喘口氣,「但是蛾子太分散了,我們很難大面積幹掉它們。」
孟舒語感覺到有什麼滴落在臉上了,起初還以為是蛾子撒的尿,嚇得她連忙用濕紙巾去擦臉。生怕蛾子尿會讓她面板過敏。
但滴落越來越多,並且隱隱約約聽到了雷聲。
「啊,下雨了!」
不到片刻,豆大的雨水就傾瀉而下。天空中的烏雲裡時不時傳來轟隆作響的雷聲,很快雨水就把地面全部打濕了。
四個人抱著腦袋,還是回到了旅館的房簷下。11號房是不能回去住了,因為那個隔壁就是蟲巢。
而更可怕的一件事,就是她們在避雨的時候,以為蛾子的翅膀都會打濕暫時失去一點兒行動力。但完全沒料到的是蛾子們都往乾燥的地方飛,很快就結了厚厚的一層。
「嘔……」
這次不僅是孟舒語,四個人全都發出了乾嘔的聲音。
這些醜惡的昆蟲一隻看著就夠噁心了,現在更是一大群蠕動著集中在一起。真是多看一眼都會頭皮爆炸,讓人當場就要尖叫著逃離這個快樂星球。
沈書易三步並作兩步,從老闆的吧檯處隨便抓了一把備用鑰匙就往另一側的房間走廊撤離。
慌亂之中她感覺自己抓的這把鑰匙上並沒有號碼牌,是一把完全獨立的鑰匙。
現在也來不及思考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陶嘉怡找到了一個沒有被蛾子侵佔的房間門,用力抓著門把手招呼沈書易。
「這裡這裡!」
沈書易急忙把鑰匙塞入鑰匙孔開啟房門,四個人立刻躲了進去。
孟舒語和陶嘉怡也第一時間就跑去把房間裡全部的窗戶鎖死,窗簾全部拉起來。
直到房門反鎖的那一刻,四個人才癱坐在門口把濕透的口罩摘下來大喘氣。沈書易把已經起霧的游泳眼鏡費勁地摘掉,靠著房門氣喘吁吁地平復劇烈的心跳。
即便是已經處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下,外面噼裡啪啦的雨聲還是沒能掩蓋住蛾子們的細碎聲響。
彷彿在醞釀什麼邪惡的計劃打算衝進來一樣。
「……這房間之前有人住?」
林傲君撐著膝蓋站起來看向房間裡的單人床,上面的被子雖然被折起來,但枕頭上的枕套還殘留著一些皺褶。
孟舒語捻起一根短髮:「嗯,這間房應該是那個看起來有點像那個獨身男人的房間。」
「你怎麼知道的?」
孟舒語說:「只有那個男人的頭髮有這麼長,那個司機是個平頭。」
沈書易在桌子邊上找到了一個行李箱,看起來很破舊但塞得鼓鼓囊囊的。她蹲下來看了看,試著想去開啟。
不過拉鏈上的密碼鎖阻止了這個行為。
「要開啟嗎?」孟舒語也蹲下,試著挪動了一下行李箱。「好重,這裡面裝石頭了?」
雖然這個房間是那個膽小男人的,但這並不妨礙沈書易心裡突然湧現出來的一絲惡念。
——畢竟這是個生存遊戲,為了活下去適當做點壞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舒語,把你的瑞士軍刀給我。」沈書易伸手,「我要開啟這個箱子。」
陶嘉怡也注意到了沈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