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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晨科困惑地打量了幾眼微微,對著老爺子胡亂點點頭,緊跟在顧青君身後。出了小院他低聲問道:「把微微一個人留在這沒問題?」
「你有辦法在不強迫她的情況下帶她離開?」
孫晨科搖頭。
個人有個人的命。在任務裡,顧青君不介意在能力範圍內幫一把看著順眼的人,可前提是那人自己要站得住。
只是,她感覺就這麼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微微身上確實發生了什麼。
「微微沒喝這裡的水吧?」
「應該沒有。」孫晨科比兩人進屋都晚,就他在屋裡看到的情況,微微應該沒進食過這裡的東西。
「她好像木楞了些。」
「這,我倒沒注意。」他的注意力多放在老爺子三人和周圍環境上,真沒怎麼注意到微微的情況。
「她願意一個人留下有點奇怪,但也不好說。」兩人接觸得不多,除了自來熟話癆,她也不知道微微脾氣是什麼。
「她一直都在喊冷,想留在暖和的地方倒也正常。至於其他,不好說。」微微看起來十七八歲,雖然一般人的叛逆期是十四五六歲,但如果她的來晚了幾年呢,況且她看起來挺叛逆的。作為單身狗,他實在弄不明白女人的想法,更別說是可能處於叛逆期的女孩了,因此他也說不準微微自個兒留下有沒有問題。
「……屋裡好像沒有那種木柴燃燒的氣味。」顧青君心中將剛才的情況細細過了一遍,不確定地說。
孫晨科仰頭回憶:「好像是沒有。屋裡還算暖和,但房間的門半開著……」
「你最後進屋有沒有關門?」顧青君問。
「呃,沒有。」
「那房間的門一直開著。」她喃喃道,老太太和老爺子也沒提醒關門的事。
「老爺子他們穿得都挺厚,我沒去過北方,但正常來說燒炕的屋應該要關門吧?」經顧青君提醒,孫晨科也理出了幾個不合常理的地方,「而且我們進去那麼久,也沒給火盆新增木柴,可火焰好像沒有減弱。」
兩人商量了幾句,感覺這屋裡細節上問題不少。
顧青君回頭看了眼小院:導致這些不合理的是什麼?也許在老爺子一家三口面前指出這些異常可以打破這裡表面的平靜,但她覺得現在還不是捅破不對的時候。她看了眼沒有動靜的靈體探測儀,轉身走向小院後面的梯田,爬上田坎向上走去。
一路上兩人經過了幾座小院,有的院子在他倆靠近時傳來了狗叫聲,但很快被院子主人呵斥住。也偶爾有一座院子從門縫或者矮牆上探出一個頭看看,看到顧青君兩人很快又縮了回去。
顧青君說不上探頭看他倆的人的表情是什麼,是對於陌生人的警惕,還是發現是倆弱雞仔的放心,那表現算不算異常。她現在處於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狀態,看什麼都覺得不正常。
風繼續「呼哇」地刮著,有點越來越大的感覺。炊煙都被吹散,在外面動著的除了顧青君兩人,就只剩枯枝的樹在風裡微微搖擺,似乎下一秒就會被風刀剃平。
孫晨科縮著頭聳著肩,有些哆嗦:「我有些理解微微為什麼要呆在屋裡了。」
「多動動就暖和了。」顧青君轉頭說道,可是聲音進了風裡就被吹沒了。
爬了有十來階梯田,顧青君站在地頭看了眼斜上方一兩百米處剛才那些村民進去的小院,進去看熱鬧的村民一直沒出來,也沒有動靜傳出。
「哐!」她正要抬步繼續走,小院的門從裡向外被撞飛了出來。一個人從門洞滾了出來。這人直接滾到田坎邊,掉到下一階梯田,然後像被鬼追似的連滾帶爬朝著下面跑來。
是羅昊。
但他身後沒有一個人影。小院的門洞就那麼張著,一個人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