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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歧義宛如一捧乾柴,直接投進了夏宸本就熱烈不堪的內心,烈火烹油般點燃了他的理智。
夏宸猛地閉了閉眼,下一秒,他極快地睜開了眼,手上驟然發力,一下子就把剛剛卡了半天的拉鏈直接拉到了最頂端。
力度之大讓祁竹生為之一頓,不過沒等他開口,夏宸便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道:「先生,已經拉好了。」
說話間他的眼神沒敢往祁竹生臉上看,卻也不捨得往別處看,最終只能退而求其次放在了祁竹生的腰腹間。
但很快夏宸就發現了,這其實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
祁竹生見他突然撤的那麼遠,愣了一下後問道:「我穿這個……很奇怪嗎?」
這話簡直就像是最富貴的人在問別人自己是不是很窮一樣,搞得本就迷糊的夏宸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祁竹生的腰本身就細,方才拉不上拉鏈也主要是因為男性的骨架要比女性大一點,此刻那截窄腰被天青色的旗袍一襯,窄卻不失力度的腰腹瞬間就成了某些漫畫或者小說裡描繪的絕對領域。
更為要命的是,隨著他的動作,他細而勻稱的小腿在下擺的開叉間隱約可見,男性雙腿的力度和女性服裝的柔美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共同勾勒出了一幅極具衝擊力的畫面。
夏宸略顯緊張地移開了視線,祁竹生見狀真的以為自己穿旗袍不好看,略顯失落之餘他倒也沒自怨自艾,反而開口道:「雖說不好看……總歸是願賭服輸,希望大家看了別怪我。」
夏宸這才意識到祁竹生是真心實意地在懷疑自己,一時間也顧不上別的了,連忙開口道:「便是月神也不一定有你美麗,先生你簡直就是滴……那什麼,天神下凡!」
用美麗來稱呼男人總感覺怪怪的,但夏宸一個混血,好像也不能對他要求太嚴苛。
祁竹生也是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夏宸想說的是謫仙,於是他忍俊不禁道:「那字念『zhe』,謫仙。」
當代高學歷文盲也沒因為這個不好意思,反而連聲讚嘆道:「沒錯,就是那個意思。這身旗袍跟先生簡直就是絕配,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照一下鏡子。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像先生一樣好看的人。別老聽趙乾那個有眼無珠的狗東西亂說話,你要是不好看,那天底下恐怕就沒有好看的人了!」
夏宸的架勢簡直恨不得當場寫一篇論文來論證祁竹生的好看,祁竹生被他如此執著的架勢給感染到了,神色都為此柔和了幾分:「此話當真?」
夏宸就差對天發誓道:「當然,肺……那個,肺腑之言!」
難得他還能說出一個囫圇的成語,祁竹生忍俊不禁,笑意攀上了他的眉梢。
祁竹生的經歷中不乏為了他的作品而恭維他的人,但他分的清什麼是虛情假意的奉承,什麼是真心實意的誇讚。
年輕人的一腔熱血終歸是燙平了一些祁竹生心中的妄自菲薄,於是他聽從夏宸的建議,抬腳走到落地鏡前打量起了自己。
出乎他的意料,這身略顯狹窄的旗袍穿在他身上的效果居然真的不錯。
天青色的旗袍本就自帶一股韻味,祁竹生的氣質沖淡了旗袍本身的女性特徵,同時又加重了旗袍的這股文化韻味,使得他看起來驚艷而不媚,雅緻而不單調,端莊但不古板。
趁著祁竹生窺鏡自視的時間,夏宸在他身後長長地鬆了口氣,並且用盡全身精力讓自己某些不該熱的血冷了下去。
當該熱的不該熱的血都冷下去後,夏宸抬腳走到祁竹生身邊笑道:「怎麼樣哥哥,我沒騙你吧?」
祁竹生也不矜持,直接了當地點了點頭道:「效果還算可以。」
夏宸故作不滿道:「這樣叫還算可以啊?恐怕一會兒哥哥出去,不少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