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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生孩子也好、打孩子也罷；和我在一起也好、和其他人在一起也罷——我都不想管了、也都不會再管了。

「不管是誰、是什麼形式，我只想要你開心。

「你快樂生活、你天天都能有歡笑，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訴求了。其他什麼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我都不在意、都無所謂了。」

「你原來是這個想法啊。」

周起顏又開始覺得心裡酸酸的。

「如果我跟其他人在一起，你也覺得沒問題，是嗎？」

「是。」錢衷一的回答乾脆利落，「只要你喜歡、只要你開心，我就覺得沒問題。

「我已經沒有原則了，我現在唯一的原則就是你。」

「那說了這麼多，你後悔過嗎？」周起顏重新點題，「後悔過……後悔過那些行為嗎？——你想過如果沒有冷暴力、沒有那些利益糾纏的話，我們會變成什麼樣？

「你真的……真的甘心現狀？」

錢衷一頓了頓：「這……」

這他當然想過。

他做過的那個美夢就是最好證據。

夢裡的他，懷抱著嬌妻、安逸幸福地等待著小生命降臨。

可夢裡的他越是快活，不就越對比出他現實生活的慘澹嗎？

他怎麼甘心啊，他當然不甘心！

「你問這個，其實我剛才已經回答過好多了：我當然後悔。

「我後悔死了——我現在回憶一下過去，我就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至於甘不甘心……」

錢衷一苦笑，長嘆了一聲。

「有誰會甘心？有誰會在感情、會在愛人面前甘心？

「我看見你和其他人alpha走在一起，我就氣得肺都要爆炸了——我當然不甘心！

「可我又能怎樣？如果說你其他的追求者之間、是公平的競爭對手，那我——我就是個早已被淘汰出局的混帳傢伙。

「再不甘心又如何？我已經沒有資格去和他們爭奪了啊。」

周起顏從床上站起來，也跟著輕嘆了口氣。

「你說『感情』、『愛人』？」

他朝著臥室房門的方向慢走，走過錢衷一身旁，語氣慢慢開始有變化。

「我感覺到你不甘心了。你的話語裡，處處都是『不甘心』——你還是認為我們之間有感情、你還是將我當作你的愛人。」

錢衷一沒有跟上去，只是順著周起顏的步伐轉身，看著周起顏在臥房出入口停住腳步。

「抱歉，這是我下意識的反應。」錢衷一看著周起顏的背影，慚愧低頭，「我知道，我對你的愛會成為你日後的負擔……我很努力地收斂起這些東西了，只是今天說太多、沒能收住。

「你放心，我不會幹涉你的感情生活的。你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就去吧；需要幫助的時候，還、還可以叫我。」

錢衷一這個視角下，只看得到周起顏的背面，看不到周起顏正面的動作。

周起顏吸了吸鼻子，突然就換上了一個俏皮的語氣。

「你啊，對自己的評價是真真沒錯——你確實是個超級大笨蛋。

「超級超級、超級無敵大笨蛋！」

錢衷一對著突來的變化感到一懵。

他見周起顏似是從懷裡掏了什麼東西出來，然後低下頭用雙手將那東西揉捏？

還沒搞懂周起顏的行為舉止，錢衷一就聽到了風琴擺動的聲音。

——叮鈴、叮鈴。

他愣了兩秒，隨後瞪大眼睛，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這是緣見有新來信的聲音！

他的聯絡人列表裡，僅有一個人——只有那個人給他發資訊、才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