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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才剛看到一個鞋尖,有一雙如蛇般冰涼的手纏繞了上來,他的手附上了我的眼睛,黑暗又重新淹沒了過來。
他不讓我看清他的臉。
接著,一塊黑色不透光的絲綢質地的布料一層一層地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又變回了睜眼瞎,重新回到黑暗大陸。
此刻我只能盡力回憶剛才對面的黑衣人綁架犯的聲音,企圖從聲音裡找到一點線索。
他的聲線有些熟悉,但是因為他偷偷刻意改變了的緣故,我一時想不起來在那裡聽到過。
但是我意識到這人一定是我們身邊的某一個人,平時假模假樣的做出一副好人的樣子,因為不想被我認出來,才故意改變了聲線。
不過不同於電視劇裡出現的綁架犯,這個黑衣人非常的冷靜剋制,甚至可以說非常有禮貌。
他甚至還向我客客氣氣地道歉,就像一個溫柔的紳士,他說不好意思,把我的手和頭髮弄痛了。
不過除了手和頭髮,我被你的木棒猛烈敲擊的頭才是最痛的好嗎!
剪秋,本宮的頭好痛哇。
我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頭,小心翼翼地問他:
「那麼現在,你還要把我重新捆起來嗎?」
黑衣人先生應該早就看見了被我掙脫掉的大粗麻繩,所以才會趕緊來制裁我。
「不好意思,我會把你繼續綁起來,防止你繼續逃跑。」黑衣人的聲音很是誠懇。
為什麼有人在說這種暴力的話的同時,還能使用禮貌的語氣詞啊!
我很想趁著現在手腳沒有束縛,奮起反抗,踹翻這個表裡不一,人面獸心的傢伙,踹的他斷子絕孫,然後飛速逃出這個鬼地方。
但是我還有那麼一絲絲理智,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同夥,也不知道這間房間究竟在哪裡,如果出門外面是遠古叢林,那我也無路可逃,只能等死。
而且我也沒有小蘭一樣高超的武力,要是一腳沒踹翻黑衣人,反而不小心站不穩摔倒了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我放軟了語氣,企圖尋找一點迴轉的餘地:
「可以不用麻繩嗎?麻繩捆的我手疼。」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讓你的手感覺到了疼痛。」黑衣人迅速應答,就像回答今天星期幾一樣稀鬆平常。
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我大感意外,現在黑衣人也需要培訓禮儀再上崗了嗎?
接著我感覺到對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像在找什麼東西,沒過一會,又有冰涼的觸感貼上了我的手腕。
媽。的。
這次是鋼絲繩。
……
我要報警!這裡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真的能報警就好了……趕快讓松田陣平開著滴嘟滴嘟的小警車前來解救我,順便往這個綁架犯臉上踹上兩腳,再薅禿他的頭髮。
黑衣人先生鑑於我之前隨意解掉繩子逃跑的前科,這次不僅上了鋼絲繩來綁我,還非常「貼心」地拿出一大捆膠帶,把繩子的每一個連線繩結捆成了一個□□花。如果我沒被綁架的話,說不定真的就坐在房間裡吃酸奶□□花呢。
這下子真的是結結實實,完全掙脫不開了,神仙難救。
算了,與其想那些根本沒有可能的逃跑方法,不如就地躺平,起碼躺平比反抗還能過的舒服一點。
「我不跑了。」
我被束縛著雙手雙腳,只能仰面借力往後一倒,仰躺著地面上。
「請問這裡有電視劇和小零食嗎?我在這裡不能就這樣乾坐著吧,很無聊的,就算是聽聽聲音也可以。」
我感覺對面似乎是沉默了一陣,然後又緩慢地說了一句抱歉:
「抱歉,恐怕你在我這裡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