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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斷地扯著嗓子,只是為了填補心中的不安。
只要不斷發出巨大的聲響,就能讓他們胸腔間的恐懼感得到些許的平復。
「殺!唔……」
「快上……咳、咳咳!咳……」
「等等!請繞我一命……噗!」
……
緒方沒有仔細去聽周圍的武士們都在叫嚷著什麼。
同時也沒有興趣去聽。
他們是在罵髒話也好,求情也罷,總而言之——他們的聲音在緒方的耳中,就是一大通吵鬧的噪音。
對準各道噪音的音源揮上一刀——緒方不斷重複著這件事情。
站在原地,雙腳牢牢紮根在地上的緒方,手中雙刀拉出的刀光組成一道密閉的、攻防兼備的「光牆」。
不論敵人的斬擊是來自身後,還是來自身前、身側,緒方的刀總能以最及時的速度劃過一道弧,然後擋住敵人的刀。
接著再用自己的另一柄刀劃過另一條弧線,奪走敵人的性命。
自己的周圍現在站有了多少敵人,哪些敵人的攻擊會先打中自己,哪些敵人的攻擊會後打中自己,哪些敵人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攻擊範圍……這些事情,緒方統統一清二楚。
緒方現在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一臺計算機一般,無情且高效地計算著戰場上的種種態勢與變化,幫助著他擋下敵人的每一道攻擊,以及對每一個敵人進行反擊。
正在圍攻緒方的某人倒下了,待在外圍的另外一人迅速補上這個空缺,揮劍朝緒方殺去,然後再被緒方砍倒,然後又來一人補上這個空缺……不斷重複著這個步驟。
又是一根箭矢朝緒方激射而來。
然後再次被微微一個側身的緒方給躲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射出這根箭矢的弓箭手,此時正蹲伏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破口大罵著,「為什麼我的箭就是射不中他!」
這名弓箭手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凌亂了。
從緒方重新站起來到現在,他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已經射出過多少根箭矢了。
只知道自己拉弓的右臂相當酸脹,箭筒中的箭矢已快要消耗一空。
他射箭的角度與時機統統都相當地刁鑽。
全部挑在緒方的後背正對著他時射箭。
按常理來說,緒方不應該躲開他的箭才對。
然而——擺在他面前的事實,卻一遍遍地打破了他腦海中的常理。
不論他射出了多少根箭矢,緒方的後背都像是長了顆眼睛一般,精確地躲開他的每一根箭矢。
「我就不信邪了……!」
這名弓箭手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再次拉開弓弦,準備進行再一次的努力。
然而——他的箭矢都還沒來得及搭上弓弦,一顆石頭便呼嘯著朝他襲來,精準地砸中了他的臉。
這名弓箭手最後的記憶,便是自己從樹幹上掉下,腦袋和脖頸處傳來劇痛,眼前的視野越變越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應對周圍的武士們的同時,緒方也沒有忘記去對那些潛伏在樹上的弓箭手進行著反擊。
於防禦與攻擊周圍敵人的間隙之中,抓起地上的石子扔向那些弓箭手。
剛剛緒方幹掉的那名弓箭手,已是最後的一名弓箭手了。
……
……
緒方以驚人的跳躍力踏上身旁的一棵大樹的樹幹,躲開了一名武士的斬擊,隨後借著落地時的重力加速度將剛才這名對他使用下劈的武士給一劍斬斃在地。
「哈哈哈!30兩是我的了!」
就在這時,緒方的右側突然響起狂妄的大笑聲。
一名剛剛一直趴在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