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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良彎著眼道:「這不是怕你感情用事,壞了大計嗎。」
第五十一章
「何來的感情用事。」虞欽語調緩慢,帶著幾分虛弱:「又談何大計,我什麼時候說過會加入你們?」
說罷,虞欽目露諷刺:「加入你們的下場,不過是變成下一個吳王罷了。」
遊良不贊同道:「是吳王自作孽,又怎能怪我們。」
說罷遊良爽朗一笑,好似不諳世事的貴公子。
他其實長得很顯小,難得的是眼睛也生得好,看不出半點算計,乾淨純粹。
虞欽冷漠打量,難怪宴云何這般信任這個好友,那人從以前開始,就是隻個看外表的。
遊良抱起雙臂:「你以為我想來拉攏你?還不是被人吩咐。」
「你說的那些陳年舊事,我自己都能查到。要真想要拉攏我,就讓背後之人現身。」虞欽沉聲道。
遊良的身後的人,他動用了錦衣衛的力量都沒有查出絲毫。
如果不是遊良在胡說八道,那便是這人籌謀已久,在京城隱藏甚深,深到避開了錦衣衛和皇城司的眼線,佈下天羅地網。
如果是當年先太子府中之人,又有誰能做到這般地步。
遊良不解道:「分明你與我們都有著同一個目的,為什麼就是不能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虞欽毫不客氣道:「藏頭露尾,不值得信。」
「確實,如果我是你也不會輕易相信。」遊良摸了摸下巴:「但是虞大人,在仇人面前搖尾乞憐,被人玩弄的感覺就這麼好,好到你念念不忘,竟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我們再不可信,也不會比你現在的選擇更糟。」
他的字字句句,皆是往虞欽心上扎刀。
遊良靠近虞欽,聲音充滿憐憫:「東宮謀逆案或許你早已查清,那麼這件事你是否知道呢?」
虞欽不悅他的故弄玄虛,沒有作聲。
遊良也不介意:「就當我們再送你一份見面禮。」
「虞長恩不是外人所知的那般,死於獄中自盡。」
遊良看著虞欽震顫的瞳孔,一瞬間變化的神情,輕聲道:「你的祖父是悽慘地被人折磨至死,然而直到死之前,他都不願說出一句汙衊東宮的話。」
「你猜猜看,當時審訊他的人,會是誰呢。」
……
宮中,隱娘坐在成景帝命人搬來的椅子上,匯報宴云何這些時日的行程。
成景帝手裡慢條斯理地撥開一個橘子,取出一瓣放進唇裡。
聽到虞欽出現在祁少連府外時,也沒露出絲毫情緒變化。
反而是聽見宴云何同隱娘說的那番話時,才低笑出聲:「這是借著你沖朕發脾氣呢。」
隱娘猶豫再三,還是道:「宴大人說得也沒錯,他要是真有其他心思,何必跟太后作對。」
成景帝將剩下的橘子,放到了隱娘手中。
隱娘乖乖接過,吃了一瓣,被甜得牙都疼了。
她始終無法理解成景帝為何能吃下這麼甜的東西,這人是沒有味覺嗎?
成景帝慢聲道:「朕不缺忠心的人,只缺有用之才。淮陽戰功赫赫,治理軍中貪汙也頗有成果。只是我對他的期望,遠不止於神機營。」
這是隱娘第一次聽到成景帝對宴云何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不過緊接著,成景帝語氣一轉:「感情用事者,最易出紕漏。」
隱娘心頭緊懸,她好似聽懂了成景帝的潛臺詞。
成景帝輕聲嘆氣:「多少年才出一個祁少連,朕等不及了。」
「所以朕為他備了一個磨刀石,若是效果不錯,寒芒出鞘之日,便是淮陽重獲新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