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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把半個圓的範圍縮小到了一個小小的點!
賀向國趴著宛如屍體,半晌咬牙切齒罵了句髒話。
原來那麼簡單?
「感覺怎麼樣?」梁汝蓮槍法已經脫離了完全依靠準星,就像教小學生背完乘法口訣再做數學題,能提高多少得問問本人。
「我,我感覺我可以了!」賀向國找不出合適的語言形容此刻心情,他眼睛死死盯著細細蜘蛛絲中間小小的瞄準點,只要扣動扳機時不出意外,至少能保證不脫靶。
都這麼精細的準星了,要再打不中,乾脆退伍回家該幹啥幹啥去吧。
可怎麼會那麼簡單?
簡單的讓人不敢相信。
許多看似神奇的東西,很多年後再看,都會有類似賀向國的心情。
被西方國家列為國家級最高機密飛機噴的彩煙,簡單的讓人想笑——豆油霧化,曾價值一兩白銀的火柴更簡答了,硫磺加塗磷的粗紙。
梁汝蓮做的,提前了那麼一段時間。
第二天一早,前來參加培訓的各連隊精英蔫不拉幾的。
他們不是新兵蛋子,知道問題嚴重性,狙擊槍比想像中難了太多,今天打靶,怕是會和昨天一個結局。
唯獨賀向國,挺胸收背,驕傲的活像只剛學會打鳴的小公雞。
還有他懷裡抱著的槍,似乎怕弄髒了,包裹了張贊新的報紙,不知道的以為拎著點心走親戚呢。
有關係熟的戰士抬胳膊搗他:「老賀,你這整啥呢?」
然後胳膊還沒碰到人,就見賀向國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蹦好幾米,瞪著倆大眼嚴肅道:「別碰我,離我遠點,小心跟你翻臉啊。」
戰士:「毛病。」
賀向國不搭理他,舉手大聲向蔣睿請示:「蔣首長,我請求最後一個打靶。」
誰先打後打不是啥大事,蔣睿疑惑看他一眼,點頭允許。
梁汝蓮沒多打,象徵性打了幾個十環把機會讓給戰友,國家不富裕,能省一發是一發。
接下里如眾戰士所料,即使有蔣睿給出瞄準點加上親自示範,脫靶的大喊就沒停過,平均每人十次至少三次,其餘命中的,五六環居多。
氣氛沉悶而凝重。
除了槍聲,沒人說話。
身為部隊骨幹精英,他們現在都明白此次培訓的針對性,可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國遊擊隊?
人家站那裡不動都打不中好吧。
一直到最後賀向國登場,他看起來像個局外人,滿臉笑意,看樣子就差蹦起來撒歡了。
還有別的異常。
他小心翼翼揭開槍上包裹著的報紙,用身體擋住風來的方向,彷彿槍不是鋼鐵鑄的,而是紙糊的被風一吹就破,然後,以一個古怪的姿勢原地臥倒。
還沒結束,他忽然又蹦起來,用身體和手護住槍口。
眾戰士:「」
什麼毛病?
不過有人琢磨出點什麼。
好像來了陣風,不過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微風,怎麼到賀向國那裡活像破壞性的颶風?
槍也不怕風呀。
蜘蛛絲只有頭髮的千分之一,沒人看的到。
就這樣眾人古怪眼神中,賀向國終於瞄準,開始了第一槍。
四環!
還不錯,對於如今的眾神槍手來說,只要不脫靶就算好成績。
緊接著,四環,五環,三環,六環
連續九槍,全是靶心周圍的小分數。
眾人目光從古怪變成不可思議再到面面相覷,沒有一次脫靶?
令他更震驚的還在後面,最後一聲槍響,通訊兵的大喊帶著控制不住的激動顫抖:「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