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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謝肆言抬眸，不動聲色丟下一枚重磅炸彈：「誰說我沒有？」

傅景然：？？

……

最後顏笙還是沒有穿上蕾絲西裝，而是穿著自己那套襯衫釦子扣到領口，保守得除了雙手和臉頰沒有露出一丁點兒面板的黑色西裝。

顏慎語也是穿的黑西裝，但他身型瘦削修長，烏髮紅唇，不說話的時候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鬱，板正的黑西裝在他身上有一種中式知識分子的古典清雋。

他單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端著香檳漫不經心地笑著，整體狀態鬆弛又自在，引得不少人頻頻側目。

「那就是這次賽馬的第一名？」宴會廳裡，有不少人打聽著顏慎語的事跡，「玩得這麼好，怎麼之前從來沒見過？」

「顏振剛的三兒子，剛畢業不久吧，好像還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些運動我們是玩不過了。」

「年輕人是厲害，但養老騎也有養老騎的樂趣嘛！」

聽著耳邊各式各樣誇讚的話，傅疏雨臉上帶著笑，心中卻隱隱不是滋味。這本來是他在京市社交圈的第一次露面，結果全被顏慎語搶了風頭。

「小傅先生，」見他過來，客人連忙端起酒杯，客套道，「這次種馬會策劃得特別漂亮，大家都在討論你呢。」

我可親耳聽見你們剛才討論的是顏慎語，傅疏雨心裡門兒清，卻只是笑著頷首：「哪裡哪裡，您喜歡就好。」

「回國還習慣嗎？」那人笑著寒暄，「我和你叔叔伯伯都是老相識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

「好的，還要麻煩您了。」

傅疏雨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臉上掛著一副半永久微笑，掩去了所有的個人情緒與喜好。

他是名門貴族，比起個人喜好，更重要的永遠都是家族榮譽，在這一點上，他不能有任何差錯。

只是唯有一點……

傅疏雨抬頭看向一旁的謝肆言，唯獨這個人，他不想放棄。

……

「今晚和你搭訕的人也太多了吧，」宴會廳一角，許意對著好不容易才空閒下來的顏慎語道，「你這簡直就是一炮成名啊。」

一炮成名……

顏慎語嘴角抽了抽：「說得好，下次別說了。」

「我這是誇你呢，別人還得不到我這種評價。」許意輕笑一聲，突然畫風一轉，「不廢話了，我和你聊件正事兒。」

「什麼？」顏慎語抬眸看他。

許意捏著顔慎語的一縷頭髮在指尖卷圈圈，嚴肅道：「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什麼時候做我的珠寶設計訂單？」

「那也得手頭的做完才行，」顏慎語算了下時間，不太確定地說，「大概明年就可以了。」

「明年？那你怎麼不讓我等到下輩子？」許意不樂意，又纏著他問，「那你先把宇宙之心賣我唄，反正你現在也不結婚了，留著也沒用。」

「行，我回去找找吧。」顏慎語這次沒有拒絕，不過他都不記得把那東西放哪兒了。

他以為這麼說許意就安分下來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許意又搖晃著腰過來，趾高氣昂道：「那我先跟你說說我的設計需求。」

「呃……」

「行吧，」顏慎語無語，「您請講。」

「你首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許意似乎已經喝了不少，紅著臉問他，「你有參加過那種只佩戴珠寶，不允許穿戴任何衣物的聚會嗎？」

只佩戴珠寶不穿戴衣物？

顏慎語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和別人坦誠相待的愛好。而且現在舉辦這種宴會，得被以聚眾淫亂的名義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