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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體內翻湧著熱浪,呼吸是多麼的滾燙。
一場猝不及防的大雪,讓他們不得不滯留在巴黎。
雲檸也算是彌補了上一次沒和淳于清一起看雪的遺憾,等雪停了才回國。
許慕倩原本已經搬回宿舍住了,最近突然很頻繁的往家跑,每次回家的樣子還偷偷摸摸的。
雲檸倒熱水的時候,正看到許慕倩輕手輕腳的開門,進門後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到雲檸還愣了下。
雲檸語氣無奈的說:「你這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偷東西的呢。」
許慕倩:「我舅舅不在家嗎?」
雲檸抿了口熱水:「不在。」
許慕倩鬆了一口氣,走過去也倒了杯水。
「我這不是害怕,我突然回家,打擾你們培養感情嘛。」
雲檸沒有反駁她,只是接著她的話問:「你最近頻繁的回來,就不怕打擾了?」
「我好奇啊。」
許慕倩握著杯子的手輕輕顫抖,語氣激動:「吃瓜一定要佔前排,我偷偷摸摸的開門就是怕打擾你們。」
雲檸:「你覺得什麼能被開門聲打擾?」
「這誰知道呢。」
許慕倩憋著笑,語氣賤兮兮的說:「千年老鐵樹突然開花,保不齊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雲檸莫名想到法國那晚抵在大腿根部的炙熱,耳廓有些微微發燙,垂下眼眸,輕咳了聲:「你舅舅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看到雲檸的神色,許慕倩突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你不對勁。」
雲檸端著杯子轉身回客廳,故作鎮定的說:「我能有什麼不對勁。」
「你肯定有什麼瞞著我。」
許慕倩坐到雲檸身旁,眼睛貼在她身上,語氣嚴肅的說:「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被她磨得,雲檸只能紅著耳朵,說出了法國那晚的事情。
許慕倩瞪著眼睛,震驚到一字一頓:「他都有反應了,竟然只是親了下額頭,就走了。」
見雲檸點頭,許慕倩嚥了咽口水,感慨道:「不愧是我小舅舅,真不是一般人。」
雲檸咬著下唇,語氣期待的問:「這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對我也是有感覺。」
許慕倩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星星眼的女孩兒,一時不忍心說出打擊她的話。
雖然她也覺得舅舅是對雲檸有感覺的,但這件事,只能說明舅舅是個正常男人。
許慕倩咂了下嘴,斟酌著說:「你要不試試,我送你的那瓶酒?」
雲檸眨眼:「不合適吧。」
許慕倩一本正經的說:「太合適不過了,你們之間現在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徹底推翻你和我舅舅之前關係的契機。」
她攤著雙手,有理有據的分析:「十年朝夕相處的親人啊,就算我舅舅對你的感情真的變了,那也可能是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潛移默化。
所以,你們需要一個刺激,一個能直接把之前的關係撕開,看到核心的刺激。」
用最殘忍的手段,撕開這層關係,讓他們絕對不會再有做親人的可能性。
失敗了還好,一旦成功,以淳于清的性格,無論喜不喜歡她,大概都會對她負責到底,最珍貴的從來都不是肉/體,而是情感。
雲檸長嘆了一口氣,低低的說:「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面對自己的喜歡的人,總是會不自覺的計較,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並且拼命的去尋找一切蛛絲馬跡,想要佐證他確實是喜歡自己的。
可有時無論怎麼尋找,都是自己主觀的自我欺騙,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