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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吃醋,能挑動出他情緒起伏的事情幾乎沒有,更何況還是這種情緒。]
許慕倩:[這種絕對不該對妹妹有的情緒。]
雲檸被她資訊轟炸的腦仁疼,但看到許慕倩的分析,心底不免冒出一絲竊喜,佔有慾作祟的吃醋,著無疑是一種感情進展的訊號。
她輕輕轉頭,目光飄到淳于清臉上,妄圖能捕捉到他殘留的情緒。
但男人只是隨意的靠在背椅上,闔著眼閉目養神,車窗外移動的燈光在他精緻的側顏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斑,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對於淳于清可能會喜歡她這個猜測,雲檸潛意識裡就認為不可能,儘管她是多麼希望這種事能發生。
就像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中大獎,但當手伸進抽獎箱裡的那一刻,也打心底裡知道那個幸運兒不會是自己。
這是一種浸在極致希望裡,最無助的絕望。
對於這段關係,雲檸是悲觀的,甚至對自己的生命,雲檸也是悲觀的。
她是一個被樂觀主義包裝的悲觀主義者,彷彿從八歲雲知秋去世那一刻,她就被注入了悲觀主義的核心,被迫接受人都是會死的事實。
幼時雲檸的死亡教育,不是來自親人的溫和講解,而是來自慘烈的、不得不接受的現實,她就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媽媽,從痛苦掙扎到停止呼吸。
過程很快,但在雲檸眼裡像是被無限慢放一般,在之後很長的時間、無數個日夜裡一幀一幀的在她眼前回放。
這讓她無比的恐懼死亡,但又能莫名淡定的接受,彷彿知道人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很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這個世界上,總有些讓人無比留戀的存在,雲檸看著淳于清的側臉,突然鼻尖一酸熱氣上湧,眼眶逐漸濕潤。
她好像知道媽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拼命抬手,是想抓住什麼了。
在眼淚掉下來的瞬間,雲檸下意識把頭轉向車窗。
窗外的景色光怪陸離,映襯著繁華的世界,眼淚彷彿滴落在紙上,心中的不捨如油墨般渲染蔓延。
車廂內靜悄悄的,沒有放音樂,空氣似乎都開始變得黏稠,湧動著讓人泫然欲泣的氛圍。
手機的突然震動,把雲檸從悲傷的情緒中拉了回來,她動作極快的用手背拭去臉頰的淚痕,才按了接聽。
李清赫輕柔的聲音響起:「小云雲,淳于清和你在一起嗎?」
「在我旁邊。」
雲檸下意識看向旁邊,似乎是被吵醒了,淳于清緩緩睜開眼。
李清赫:「把手機給他,我給他說個事。」
雖然不知道李清赫為什麼不打淳于清的電話,雲檸還是乖乖的應了聲:「好。」
她把手機遞過去,淳于清淡淡的看了眼,似乎是剛剛睡醒的緣故,神色有些倦怠,修長的手指慢慢從雲檸手中接過手機。
淳于清剛剛接過手機,甚至還沒應聲,聽筒裡就突然傳來一陣暴怒的聲音。
兩人距離聽筒都有一段距離,手機也沒有開擴音,但李清赫怒吼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傳進兩人的耳朵裡。
「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淳于清你過分了吧,你要陪云云儘量不出差我理解,一些不太重要的出差我也能代勞,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自己不親自過來,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哪怕來幾天再走呢?淳于集團的事我能替你做主嗎?你要再不來我就把淳于集團賣了。」
李清赫提了一口氣還想繼續說什麼,淳于清被震得下意識蹙眉,果斷按了結束通話鍵。
車內瞬間恢復安靜,雲檸嚥了咽口水,聲音輕軟的問:「你要出差?」
淳于清把手機還給她,靠回椅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