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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浩就和許慕倩的戀愛高談闊論,也逐漸開始有人搭話,張慧更是八卦欲爆棚,氣氛才看似漸漸和諧。
只有範毅寒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難看。
雲檸知道,範毅寒是為了不讓她組織的飯局不歡而散,不想她難堪,才一直忍著沒有摔門離場。
作為在場除了範毅寒外,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雲檸實在沒心情和吳文浩聊天,更何況還是聊他和許慕倩戀愛的話題。
她一直沉默的吃菜,不知是因為吃的東西有些不消化,還是心情鬱結,雲檸覺得腹部有些隱隱作痛。
眼看著吃的差不多,聊得也差不多了,雲檸起身想結束飯局,卻在起身後眼前猛地一黑,一瞬間失去平衡。
徐光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雲檸才不至於摔倒。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關心道:「怎麼了?」
「沒事。」
雲檸強忍著疼痛,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暈了一下。」
在場的人,只有許慕倩和範毅寒知道雲檸的病,許慕倩連忙拿出手機通知淳于清。
雲檸扶著桌角緩了很久,眩暈感都沒有緩解,反而腹部的疼痛在愈演愈烈,額頭不住的滲著冷汗,呼吸越來越亂。
她想強撐著結束飯局,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展現自己痛苦的模樣,可她卻只能死死的咬著後槽牙,不能開口說話,她害怕一張口就會控制不住溢位痛苦的呻/吟。
徐光焰離雲檸很近,看到她臉色慘白,連薄唇都沒有一絲血色,擔心的問:「你還好嗎?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勞煩了。」
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淳于清跨了幾步走到雲檸身邊。
男人輕柔的把她擁進懷裡,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沉聲道:「我送她。」
熟悉的木質香傳來,雲檸被大衣包裹,貼上一個滾燙的身軀,知道是淳于清來了,她下意識圈住男人勁瘦的腰,放鬆全身力氣靠著他。
徐光焰看著男人抱著雲檸離開的背影,有些恍惚,這人就是雲檸愛而不得的人嗎?
可看起來又好像不是雲檸說的那樣,這個男人絕對沒有不在乎雲檸,反而格外關心。
徐光焰想到男人剛剛掃視的一眼,漆黑深邃的眸子,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不是傲慢的不放在眼裡,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是因為不在乎而透在骨子裡的淡然和冷漠。
好像在場唯一值得他關注的人,只有懷裡的女孩兒。
雲檸被淳于清抱著,意識模糊的縮在他懷裡。
她把臉埋進男人的胸膛,痛苦的眉心緊皺,薄唇溢位一聲極小的呻/吟。
她感覺到淳于清好像把她放了下來,給她繫上了安全帶,之後雲檸對外界的感知越來越模糊。
漸漸的,她彷彿陷進無限的黑暗,疼痛似乎在減退,好像被一種像水一樣的液體緩緩包裹住,也慢慢的吞噬著她的神經,在喪失所有感覺之後,大腦如同寂滅一般失去意識。
在所有意識消失前,雲檸突然冒出最後一個念頭。
是要死了嗎?
再次睜開眼睛,雲檸眼神渙散的盯著天花板,許久之後視線才逐漸回神,白色的天花板和一旁掛著的吊瓶,都彷彿在告訴她。
這裡是醫院,不是地獄。
腹部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雲檸十分費力,也只是動了下手指。
她轉過頭,才看到淳于清靠在床旁的椅子上。
他雙腿微伸半躺在椅子上,只穿了件簡單的高領毛衣,雙臂抱在胸前,頭向後枕著椅背,下頜線清晰優越,睫毛如鴉羽般濃密,眼下能看到淡淡的烏青,頭髮松鬆軟軟,有幾縷凌亂的散在額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