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2 頁)
顧風簷往廚房去,路過不大的小花園,霍阿爹帶著草帽,正在除草,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旁邊還擱著鋤頭,耙之類的。
老人家種了一輩子第地,叫他成天不做什麼只享福,反倒是種折磨。
「阿爹。」顧風簷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霍阿爹擦了把汗,抬頭笑道:「起來了?」
天上太陽眼見著越來越大了,顧風簷面板烤的火辣辣的。
「阿爹怎麼不叫我們起來,這太陽也大了,下午再收拾吧。」他幫著拔了點草,把鋤頭等東西往廊下收。
「昨天招呼那麼多人,想必你們也累,不多睡會身體哪裡吃得消。」霍阿爹笑了笑,「這片地我看空著也是空著,就想著像老屋那樣種上菜,吃著新鮮。」
顧風簷才想起來,老屋後面種的菜還沒來得及收。
「我和霍端經常忙生意,宅子裡阿爹看著收拾就成。」兩人到了廊下,他笑道:「對了阿爹,村裡沒來什麼訊息吧?」
村裡藥材收購炮製的活交給了葉山管著,他和霍端當甩手掌櫃倒是舒心,但多少也得留個心。
霍阿爹道:「早上你姑母叫薛家大郎遞了訊息,說大山和景哥兒的婚事提到了下月初七,叫你和二蛋得了空回村一趟幫襯著準備。」
「怎地這樣急?」顧風簷記得原來定的是二十五。
霍阿爹嘆了口氣,眉頭緊鎖,「唉,說是景哥兒昨天回去,夜裡就又不好了,大山急得一宿沒閤眼,求了劉家,叫早些把禮辦了,他也好能在身邊照顧。」
昨日劉景玉分明看著比往日裡都要精神,跟葉山一直笑著,食慾看著也好,怎麼突然就又成這樣了。
顧風簷怔了怔,腦子裡浮現出葉山與劉景玉言笑晏晏,恩愛不疑的模樣,心中十分唏噓。
「原是這樣,」顧風簷點頭,「成,那等霍端起來,今兒就有空,我和他回去一趟便是,家裡就交給阿爹了。」
劉景玉的病倒不是什麼急病,用些上好的藥材慢慢溫養,日子長了也就養回來了,只不過這些藥材價格不菲就是了。
雖然貴,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能用錢治好的病,都不是大病,貴點能叫他康復如初,也是值得的。
……
霍阿爹吃過朝食了,顧風簷便只做他和霍端的。
昨天剩下的菜湃在水裡,都還新鮮,顧風簷炒了個空心菜,用醋拌了黃瓜絲,又煨了排骨清湯。
菜擺在小花園樹下的亭子裡,樹葉一動,涼風習習。
霍端是聞著味兒來的,聞的卻不是飯菜,而是顧風簷。
醉了酒,又得到了肖想多時的一個吻,後半夜卻還要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一夜於他而言當真是難捱得很。
難得到了第二天,推了窗卻瞧見顧風簷在樹下擺飯。
跟故意提醒他似的,身上還是那件絳紅色的衣衫。
霍端腦子裡全是顧風簷輕喘的模樣,水潤的唇,纖細雪白的脖頸,跨坐在他兩側的柔韌長腿。
他哪裡還能睡,見到顧風簷魂都丟了一半,披著衣服就出了屋子。
顧風簷聽著腳步聲,連頭也沒回,「哪來的野狐狸,快滾開。」
酒意驅使下的一切行為,霍端對於昨夜還很忐忑。
這刻見著人,卻什麼想法沒有了,滿心滿眼只有一個顧風簷。
「我夫人真疼我啊,這麼早起來做朝食。」他假意看桌上的菜,高大身軀纏上去,呼氣聲在顧風簷耳側。
高大身影壓迫感極強,將顧風簷牢牢籠在陰影裡。
真不知他長這麼高做什麼。
顧風簷轉身抬眼含笑,「今天不裝醉了?」
那眼神軟的跟春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