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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她太蠢,一句戲言竟也記了這麼多年!」朱闊振袖,冷笑道。
姚春蘭笑著站起來,突然在這刻怔住了,她含著眼淚看了朱闊一眼,「戲言麼……」
緩緩地,堅定地站直身子,仰視朱闊,手中還握著兩人少年時的定情信物……簪頭上一對攢枝蝴蝶在風燈下微微發亮。
默唸完,她突然伸手推開顧風簷——
「阿簷!抓住她!」霍端猛地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忙向前幾步。
然而顧風簷沒反應過來便被姚春蘭一把推開了,他伸手去抓,將擦著她的一片衣袖,那隻鋒利的簪頭劃過他手背,血珠子一顆顆滲了出來……
而姚春蘭已經俯衝向了朱闊,來不及反應的間隙——「噗嗤」,借著力整根簪子刺進了朱闊心口。
朱闊撞在門框上,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
「檀郎,你好薄情……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姚春蘭眼裡無限柔情,一寸寸撫摸著朱闊的臉頰,「你說的,我們一塊兒去死吧!」
猛地,她又拔出簪子,連刺幾下。
朱闊想推開她,卻被死死抱住……姚春蘭瘋魔地笑聲盪在風中。
引來了等候在巷子口的師爺和眾官兵。
「大人!快!快拉開這個瘋婦!」師爺大喊,眾人手忙腳亂將姚春蘭拉開。她已經徹底瘋了,揮舞著簪子亂刺,抓她的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巷子裡一地鮮血,一切只發生在短短几個彈指。
等顧風簷和霍端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和姚春蘭一起被當做嫌疑人帶回了縣衙門。
作者有話說:
十五章內懷孕生崽然後完結!(淺立個flag,捏拳)
眾所周知,立下的flag通通都會打臉……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長恨歌》白居易
第五十一章
姚春蘭那幾下刺得很用力, 朱闊被一幫人手忙腳亂地抬回衙門,郎中還沒來得及請,便一命嗚呼了。
顧風簷和霍端屬於嫌犯, 被收押在衙門柴房裡, 外頭官兵捕快圍得猶如鐵桶……而姚春蘭則被收押縣獄, 只等明日提審。
朱闊雖只是個小縣官, 但有人竟敢如此猖狂,刺殺官員, 這事非同小可,師爺當機立斷, 連夜遣了人快馬加鞭趕到了州里,將此事上報了府君。
黔墨縣隸屬乎州,府君是個剛到任的新官,姓裴。
甫一聽聞黔墨縣縣令被一婦人所刺身亡,裴府君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是震驚,剛到任才沒多久, 下轄縣便出了這種駭人聽聞的事, 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
於是裴府君對此事十分上心,天還未亮他便安撫了剛成婚不久的夫郎,連夜趕到了黔墨縣衙門, 清晨時間方到。
裴府君身著青色官府,頭頂烏紗, 入了黔墨縣衙門公堂,陪侍者僅一看墨書童。
師爺眼見著朱闊一命嗚呼, 便想另謀後路, 而眼前的裴府君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只見他笑得諂媚,對著裴府君恭敬一禮,「裴府君舟車勞頓,我等有失遠迎,後堂已經備好了茶水點心為您接風洗塵。」
茶水點心自然只是客套話,重點是後堂里美人酒宴……師爺跟在朱闊身邊這麼多年,投機取巧阿諛奉承的技量學的爐火純青,當官的,不就貪那點兒東西麼?
幾杯美酒下去,他的地位保管穩了。
裴府君是今上紫宸殿親點的探花郎,下放地方幾年,日後回京是要入三省輔佐今上的……能跟著他,後半輩子何愁不能出人頭地?
師爺當即把人往後堂請。
豈料裴府君雖不過弱冠之年,心裡卻清如明鏡,他看了師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