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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沈二哥是什麼人我們清楚,你大嫂做的爛事不該你們來背……只管交給我們就好。」他安慰江雪瑞。
餘氏怎麼說也是他和沈卓的大嫂,江雪瑞想著便更羞愧,一直跟霍端顧風簷道歉……直到院子裡有人來買藥材,幾個人才忙活起來。
顧風簷和霍端邊收拾藥材邊商量著怎麼把餘氏抓個現行。
「我們這邊先不聲張,她定會好奇,這事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咱們留心看著些就行。」顧風簷道。
霍端想了想,「最好給她提供一個我們都不在的機會。」
顧風簷覺得有理,「下午我們不是正巧要去薛大哥家拿藥材?屆時家裡沒人,這個機會餘氏不會放棄。」
「這招叫做請君入甕……」他朝霍端笑說。
一來二去地商量著,他們最終定好了計劃,只等下午引餘氏上勾。
霍秀玲和江雪瑞這邊幫完忙,就拾掇著回家,臨走之前江雪瑞對於餘氏的行為十分羞愧,竟連工錢也沒要。
霍端和顧風簷沒法,只能將錢先收著,等這件事兒過去了再尋個什麼由頭還回去。
時間到了傍晚,顧風簷和霍端去薛家把藥材接回來,霍阿爹幫著葉必先夫婦看家去了,今晚不回來。
大門洞開,空無一人的院裡曬著藥材,像是獵人設下的陷阱,等著人往裡跳……
餘氏這幾天一直提心弔膽的。
院裡剝著胡豆莢,二小子鼻涕一溜長,吊著她胳膊搖來搖去,「娘、娘吃飯飯……」
大小子已經七八歲了,本該上學堂的年紀卻在棗樹下玩著泥巴,手臉跟個花貓似的。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張嘴要吃!問你那沒出息的老爹要去!」餘氏一把撥開他的手,兇道。
二小子掛著鼻涕,哇的一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定山正在院壩裡坐著抽旱菸呢,瞧見二小子哭了,忙拉過來哄,又指責餘氏,「他才多大,能頂什麼事,餓就餓了,給他弄點吃的便罷,何故要吼他……哪有你這樣當孃的。」
餘氏心裡窩火,猛地把手中一把豆子摔在筲箕裡,「他當然不頂事!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看這話一點都不假,他爹就是個沒出息的窩囊廢,他能頂什麼事!」
這火又燒到了沈定山身上,他皺著眉,在石頭上磕旱菸鬥,「你又發什麼脾氣?我出門一人照顧地裡,回家還要受你的氣,也不看看別個婆娘多麼妥帖……」
餘氏登時火冒三丈,唰地站起來,叉腰開罵,「別個婆娘?老孃還沒叫你去瞅瞅別家漢子,你到叫我去看別家婆娘妥帖?!沈定山你好大的臉!」
「大小子開春要念學堂,二小子衣服都沒有好的一件,家裡窮得叮噹響,你倒好,回家還給婆娘孩子氣受?!」餘氏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沈定山質問,「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窩囊漢子?!」
院裡二小子掛著鼻涕上氣不接下氣,大小子被餘氏嚇的也開始扯起嗓子哭。
院子裡好不熱鬧。
成婚多年,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沈定山都能忍過去,此時卻終於兜不住了。
「你說這些做什麼!孩子哭成這個樣子你是死的?!」他板著臉怒吼,「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瘋婆娘!」
沈定山平日裡逆來順受,沒跟餘氏犟嘴過,突然這麼一吼,餘氏更為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想當初,十幾歲花似的年紀,提親的人都踏破了她家的門檻,她愣是一個沒看上,只有沈定山見誰都一臉笑意,對她溫柔體貼……
平賤夫妻百事哀……餘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好啊,沈定山,你是個能裝的,老孃當初算是瞎了眼了。」她閉眼嚥下淚水,「我自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