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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是春天,花開就是春天嘛……」
四五個小朋友站在一邊爭執,他們吵的太激烈,寧鈺不得不注意他們,與此同時,他也被小朋友們發現。
「我們去問那個大人!」
「哥哥哥哥……我們有問題想問你。」
幾個小朋友把寧鈺當做了唯一的判決者,爭先恐後地問,聲音亂而雜,寧鈺柔聲說:「一個人說可以嗎?」
一個女孩子站了出來,背著雙肩包,兩手握著書包帶,仰頭問:「我們考試的時候有一題是這樣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問形容的是什麼季節,我說冬天,他們說是春天,是冬天對吧?」
「是春天,都說花開了。」
小朋友們都堅持著自己的意見,各不相讓,都眼巴巴地望著寧鈺,希望從他嘴裡聽到自己的答案,寧鈺笑了一聲,蹲下來說:「千樹萬樹梨花開指的是冬天哦。」
「你看我說的吧!」女孩拍手,興奮不已,自己的答案被認可,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花開不是春天嗎?為什麼是冬天?」小男孩露出不理解的眼神。
知道答案的女孩子立刻解釋了起來:「梨花,梨花是白色的,它這個是用了比喻的,把雪花比喻成梨花,千樹萬樹梨花開不就是說雪下的大嗎?掛在樹枝上像梨花一樣。」
寧鈺看著女孩欣賞地點著頭,「她說的是對的。」
「啊,真是啊。」其他小朋友佩服地看著女孩。
寧鈺問:「你們學過這首詩嗎?
小朋友說:「還沒有,出現在試捲上的,那完了,我寫錯了。」
寧鈺揉了揉其中一個男孩的腦袋,提醒道:「以後就要記住了。」
小朋友用力地點了點頭,露出為剛剛錯誤的答案而爭執的羞愧表情。
問題解決,幾個小朋友跟寧鈺再見,然後幾個身影又交疊在一起,往遠處走了。
寧鈺蹲在原地,看了一會,他剛從梁雲那裡離開,不太好的心情又恢復過來,寧鈺站起來,顧銘給他打了電話,問他在哪。
寧鈺把自己的位置交代了一下,顧銘要來接他。
他站在原地等,看著許多孩子和家長路過,有的在報告這一天發生了什麼趣事,有的在講述今天學習的課文,爸爸媽媽們配合地應著,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太大的波折,就是大多數人足夠幸運的一生。
寧鈺等了十幾分鐘,顧銘到了。
他上了車,問起顧銘情況。
「行哥怎麼說?」寧鈺說:「他能……理解你嗎?」
「他,」顧銘說:「吃了桶火藥。」
寧鈺啊了一聲:「他很生氣?」
顧銘的手貼著下巴,說道:「不是生我沒選他的氣,他生……算了不說也罷。」
「怎麼了?」寧鈺追問,他得清楚情況。
顧銘開車上路,也沒瞞著,說道:「他說我齷齪,說我畜生,說我怎麼會對他有過那種情感之類的……」
顧銘說著說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從前寧鈺不太瞭解溫知行和顧銘相處具體是什麼樣的,今天聽到顧銘轉述的幾句話,他對自己曾認為是情敵的人越發喜歡了。
「你笑什麼?」顧銘察覺到寧鈺在笑。
寧鈺坦白道:「我覺得行哥好酷。」
顧銘第一個反駁別人誇溫知行,「酷他大爺,火藥桶又炸了今天,我操他……」
「嘴巴放乾淨點。」寧鈺兇了他一句:「我不想聽你說髒話。」
顧銘拍了下嘴巴,單手扶著方向盤,認慫道:「所以說我為什麼不想他知道,這逼嘴裡有什麼好話?當年看上他是老子眼瞎,回到十年前我非把自己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