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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誰也不怕誰的不安分。
兩人走進了酒店,寧鈺跟著顧銘一路走上來,服務員在前面領路,紅毯踩起來舒適,像是在通往什麼頒獎典禮。
「這邊請。」服務員將人帶到了門口。
顧銘說:「不用麻煩你了,謝謝。」
服務員心領神會,頷首道:「那我先去忙了,有事您打電話,我們會第一時間為您服務。」
顧銘瞭然,服務員走開了。
顧銘刷開了房門,寧鈺在他身後說:「裡面等著我的會不會是恐怖分子?」
顧銘說:「是的話,先死的肯定是我。」
寧鈺握住門把手,體貼道:「那就我來開?」
顧銘沒有跟他繼續扯皮,推開了房門。
入眼的是一片昏暗。
室內開了燈,又像是沒開,頭頂的星空燈發出淡紫色的微光,螢火蟲般趴在天花板上,難以點亮整間房,修的是一個情調,房間的四周,檯燈邊,桌子上,分別放著幾支蠟燭,點亮了地板上的玫瑰花瓣,踩在花瓣上,寧鈺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全身被光暈包裹住,洶湧的情緒頓時得到了釋放,多巴胺取代了腎上腺素,他暴躁陰鬱,被陸從錢厲勾出來的火讓顧銘輕易地抹去。
哦,不能說是顧銘,只能說這個場景太美了,他一個男人都頂不住的情調,不管面前站著的是不是顧銘,或者是哪個炮灰,都不會影響他此時多巴胺的分泌。
寧鈺抬頭看著他。
昏暗的光線只能照射出身形,顧銘在一張桌子前停下,落地窗上的影子模糊,他的面前放了一個三層的蛋糕,而他正拿著火機點燃上面的蠟燭。
「啪嗒」,火機被摔在桌子上,顧銘側過頭,讓寧鈺過來許願,蠟燭開始燃燒,照著顧銘鬼斧神工的側顏。
他一貫喜歡形式感,這是男人的浪漫,更是顧銘這種情場老手必備的手段,寧鈺跟他在一起的三年,沒有錯過任何的節日,上到生日新年情人節,下到聖誕萬聖重陽節。
別意外,國內的節日要過,國外的好玩的也要折騰,他們一起去過許多個國家,入鄉隨俗,扮鬼,收糖果,送禮物,每一個節日都被嚴肅相待,那些碎片記憶還歷歷在目。
寧鈺走過去,摘掉了帽子,扔在了沙發上,沒有說著感激的詞彙,熟練又敷衍地來到桌子前,彎下腰,說道:「我要顧銘孤獨終老,一輩子無人真心以待,混跡在情場上,失意在情場上。」
被「祝福」的本人就在現場,寧鈺一點兒也不避諱著他,這讓顧銘有些看不下去,好心地提醒著說:「寶貝,說出來的願望就不靈了。」
寧鈺沒理會,擅自做主吹滅了蠟燭,隨後坐在了沙發上。
寧鈺不喜歡吃甜的,蛋糕的存在只是浪費,往常顧銘會哄他吃一點,那時候人聽話,好哄,現在就不行了,顧銘他把蛋糕塞進他嘴裡,他也能不給面子地吐出來。
顧銘放棄了這個需要形式感的一步,今年不吃了,也不在他臉上點綴了,他連願望都沒正經地許,這點東西不要也罷。
「我沒來叨擾你這幾天,夠你想清楚了嗎?」顧銘坐下來,房間裡很熱,他敞開了外套,卻並沒有脫下來。
寧鈺說:「想清楚?」
這幾天他是沒來,不過他需要想清楚什麼?還真不明白,得需要人指點一二。
顧銘道:「消氣。」
寧鈺說:「我早就不生氣了。」
顧銘說:「哦?沒看出來。」
寧鈺也不願意解釋,任人評說,他要是還生氣,今天怎麼會跟他來呢?
「我以前喜歡過溫知行,沒錯,」顧銘主動提起,說:「我沒告訴你,是不想你亂猜,亂懷疑,但絕對不是因為我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