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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桃還在回味剛剛的那個摸頭殺。
陸風晚的掌心有點涼,但是寧桃卻沒覺得不適,她覺得頭頂麻麻的,心裡暖暖的,背脊處還爬上來一股酥意,叫她捨不得陸風晚離開。
摸她腦袋的陸風晚真的好溫柔啊。
只因為這一下,寧桃就覺得之前的傷心落寞還有苦惱都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等陸風晚願意敞開心房跟她坦白,等她們在現實裡也能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能收穫很多個摸頭殺了吧?
到那個時候,就算陸風晚忘記了,她也要撲到陸風晚懷裡,抱著她的脖頸不放,來理直氣壯地求她摸摸自己的腦袋。
光是想想那時候的場景,寧桃就覺得很幸福了。
她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臥室,又回味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最後躺到床上翻滾了一圈,跟自己列表裡的網戀女友發語音道:「碗碗,今天我也好喜歡你呦。」
「碗碗,我愛你呦。」
「愛你呦愛你呦愛你呦。」
陸風晚隔了一會兒才回她,說的是:【我也愛你。】
【桃桃,晚安。】
晚安。
寧桃抱著床上的一大一小兩隻星黛露,挨個親了親她們的腦袋,甜甜蜜蜜地笑了一會兒,就蓋上被子睡著了。
就在她進入夢鄉的那一刻,陸風晚也到了醫院。
搶救室門口正站著一堆人,裡面有她的父親叔叔,有她的後媽,還有陸老爺子的秘書、好友、律師,以及陸氏集團的一些股東。
就在半個小時以前,陸氏集團的董事長陸賢章在家休息時忽然因為不明原因摔下樓梯,雖然保姆及時發現打了急救電話,可陸老爺子畢竟一大把年紀,又遭遇了這種事,情況不容樂觀。
「爺爺,你怎麼樣了爺爺?銘耀來看你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還不等陸風晚過去詢問情況,後面就突然傳來這樣一個聒噪的聲音。
陸風晚聽得皺起了眉。
跟在她後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異父異母的哥哥陸銘耀。
陸銘耀先是假惺惺地哭了一通,隨後就指著她發作:「陸風晚,你穿這一身黑是什麼意思,你是過來奔喪的嗎?我告訴你爺爺可還沒死呢!」
陸風晚冷冷一笑:「老爺子當然不能死,他要是死了,不是正好讓某些人如意了嗎?」
陸風晚的父親陸文東不悅地看過來,指責道:「這裡是醫院,你爺爺還在搶救中,說什麼死不死的,難道你就不能講點吉利的嗎?」
陸風晚並不看他,只看著不遠處那個拎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問道:「張律師怎麼來了?」
張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開口說:「是您父親叫我來的。」
陸風晚這才把視線轉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身上,諷刺一笑:「我說了幾個『死』字父親你就覺得不吉利,那父親你把張律師叫來又算怎麼一回事呢?」
自己那點心思被女兒毫不留情地戳破,陸文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頗有些惱羞成怒,為自己辯解說:「我只不過是想做好萬全的準備!現在你爺爺出事了,公司怎麼辦?他手裡的股份怎麼辦?這些總要有人考慮吧?」
陸銘耀過去扶著陸文東,一副孝順樣:「爸,你消消氣,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跟陸風晚說再多有什麼用,她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這麼多年了,陸風晚她除了氣你還會幹什麼?」
陸風晚懶得搭理他。
陸風晚的二嬸蔣素馨都看不下去,翻著白眼譏諷道:「不管怎麼樣,風晚都是我們陸家的孩子,有些人呢?跟陸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還天天恬不知恥的往上湊。」
陸銘耀被戳到痛處,突然就啞了火,只能求助似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