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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以前虞梟會對自己笑,全是在表哥在場的情況下。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虞梟的場景,對方站在二樓扶著表哥,半邊臉藏在黑暗裡,看著自己的眼光像是地獄修羅,但表哥一出聲他就恢復了人臉。
和現在一模一樣的。
他接近表哥有什麼目的?
他餘光看見厲絕……
厲梟和這種人混在一起…表哥會不會有危險……
虞梟那邊溫聲細語的:「嗯,很快就到了。」
「哦?他去拿藥了?好,我正好會路過那邊,如果遇到他就跟他一起過來。」
「黃燜雞很好吃。你不吃雞肉可以挑給我。好,土豆給你。」
「嗯-拜拜——」
虞梟接電話的過程中,厲絕在聞旭耳邊咒了很多遍祖宗。
虞梟掛了電話後還盯著黑屏的手機看了幾秒,唇角掛著笑,轉過身時,笑意肉眼可見地消散,等正面幾人,他的嘴巴已經拉平了。
那層雪水又漫上來,沁涼。
厲絕麻木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沒出息。」
虞梟看見聞旭,蹙眉:「你還沒走?」
後者聲音打著顫:「虞梟,你,你是不是在騙表哥?」
虞梟:「……」
這時,藤蔓形成的屏障裡傳出一聲痛嚎,聞旭嚇得渾身一抽,虞梟卻眼睛都沒眨一下,明顯是見慣了。
聞旭以前因為表哥和姨父姨母,先入為主地給虞梟施加了濾鏡,一直以為對方是逆境中自強不息的四有青年,自己總是會對他多兩分共情產生的同情。
所以從沒想過,摘下濾鏡後,虞梟冷酷的模樣竟這麼攝人,他和那變態一樣的刀疤男人站在一起,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甚至……氣質上能壓前者一頭。
他雖然社交圈封閉,可也是有常識的——連上高鐵都嚴禁管制刀具,一個正常人,身上不可能那麼多利器留下的傷疤。
除非他……不是……至少不是遵紀守法的良民。畢竟什麼人能跟刀槍打交道,還練出一身煞氣?
聞旭捏著拳頭,問虞梟:「你會不會傷害表哥?」
見虞梟只平靜無波地俯視自己,聞旭顫巍巍:「對不起,只是表哥對你那麼好,你不能這樣……你,你想做什麼?你這樣,表哥會傷心……」
虞梟:「你到底想說什麼?」
聞旭語氣帶出意思希冀:「你不能,不能跟他們一起玩……會把你帶壞……你要是害怕被欺負,就,就找……」他漸漸消音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找誰。
聞旭聲音極小極小:「其實我也可以幫你。」他先前被打的時候還沒哭,此時卻因為恥於自己的弱小而紅了眼,「或許能幫你一點點。」
厲絕退兩步到花壇邊,抽出一根煙點燃,準備邊抽邊看戲。
虞梟一個眼刀過去,「掐了。」
厲絕:「……」他媽的!他惡狠狠把煙熄了。
虞梟這才回頭,看著聞旭微微眯眼,直到後者眼神開始瑟縮,他才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唇:「你上次好像說要在學校和我互相扶持?」
「需要我幫你嗎?」
聞旭怔愣愣地看著虞梟,覺得對方一顰一笑都陌生到了極點,卻又有股說不出的吸引力。
明明陌生,卻毫不割裂,氣質渾然天成。
厲絕見聞旭捏著噴霧半天沒噴到點,強迫症使然,很不憐惜地給他掰正了手腕。
聞旭疼得顫了顫,卻咬著牙不敢發聲。
「幫我是什麼意思?」
虞梟走近聞旭,眼裡審視尤在。
兩人身高相差並不巨大,可聞旭莫名覺得虞梟逼近一寸,自己就渺小一圈,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