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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此刻已經確定,童浴沂是喜歡上了自己。
吃過了飯,楚燃收拾好桌子,將自己和餐盒都整理好了重新沖了杯咖啡回來時,童浴沂已經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走過去將咖啡杯放到桌上,楚燃看著面前的檔案,童浴沂沒有避開她的打算,這種資料相關的報表需要專業知識才能看懂,她當楚燃是自己那個學中文的小助理,看到了自然也沒什麼。
楚燃卻看的心口一跳,這份報表怕不是真正的暗稅表?她往上掃了一眼表頭和日期,3年前的稅表,不是走的對公轉帳,那這筆暗稅是去了哪裡?真正的明稅表又是怎麼做的?
稅務有問題,要真徹查起來總會露出馬腳,重石的問題遠不止追溯到3年前……
所以她們想要的東西,八成真的存在。
「這些資料啥的我也看不懂,不然我幫你核對或者跑腿什麼的吧,有什麼活兒一定要告訴我啊。」
楚燃說著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童浴沂只當她是因為幫不上自己什麼忙而自責,安慰道:「這樣,你一會兒把我給你的檔案去加密盤裡找到對應的文件,然後下載到這個u盤裡。」
重石的加密盤除了公司內部的核心領導層和涉密人員外,其他人都沒有登陸權,密碼也是每週都會更換一次。
「去搬把椅子吧。」
童浴沂往右側挪了挪,將身邊的位置讓出一些給楚燃。搬了椅子坐到童浴沂身邊,楚燃開啟電腦,拿著u盤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她想要的東西或者重石的違法證據也許就在這裡面,童浴沂真的讓她到如此了。
按著童浴沂的指示,楚燃將近幾年的明稅表下載下來,還有幾分併購合同,童浴沂以為她不懂,對她也並沒有什麼避諱。楚燃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童浴沂也發現了重石的不對勁,她也在蒐集證據。
不過她知道這些事情背後的指使者是她的父親嗎?她又打算怎麼做呢?
一個下午加晚上,楚燃已經對重石存在的違法犯罪行為瞭解了個大概。依照資料比對來看,童伯遠無疑是主使,那個孫副總也跑不了。只不過做到重石這個規模和級別,背後沒人支援是不可能的。楚燃雖然剛做經偵不久,但從大學學到的案例再到進公安局以來她瞭解到的事件來看,金錢利益面前,幾乎沒有人能真正的不為所動。她能接到這個案子並被派到這裡的時候,她就明白,這不僅僅是一件簡單的經濟犯罪案。
經濟犯罪的背後,必然有更高的權力作為支撐。
她沒有對童浴沂的u盤打什麼主意,既然這些證據就擺在這裡,以技偵的手段攻克一個公司系統還不會太難。只不過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顧希希的電話打進來時,童浴沂和楚燃還在辦公室裡忙碌。期間顏知微倒是回來了一趟,楚燃也終於知道這段時間她在做什麼了。
重石的股份雖然大部分都掌握在童伯遠的手裡,但童浴沂和其他股東手上的股份加起來也佔了將近一半。當然,童浴沂除了本身她便有的那點股權外剩下的都是童伯遠分給她的,而她本身在重石的話語權更多的還是來自於她作為童伯遠的長女重石繼承人的身份,然而這卻遠遠不夠。即使有一天童伯遠真的退居二線,他留下的這批人童浴沂也決計不會再要。她不是容不下人更不是為了利益罔顧親情的人,但前提是,她的父親得如她過去所認識的那樣,光明磊落英明坦蕩。
然而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她沒有辦法去舉報自己的父親將他親手送進監獄,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如此大公無私,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一錯再錯。重石是他的心血是他的希望,她都知道,雖然不瞭解究竟發生了什麼讓父親變成現在這樣,但她還是希望能夠在錯誤的路上懸崖勒馬,護住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