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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她隨便挑的小店,還有什麼隱藏身份?紅藥思忖著,不願節外生枝,迅速解決了午餐,正要離開,從背後傳來的危機感卻讓她猛地扣住太刀,回頭望去。
第4章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紅髮男人,一手提著些日用品,另一手藏進風衣,扣在腰後。兩人沉默地對視片刻,似乎從彼此的眼睛中確認了什麼,紅藥手一轉,拇指壓住太刀的刀鐔以示無害。同時,紅髮男人也鬆開了握槍的手,平平常常地推門走進來。
「路過此地,無意打擾。」紅藥抽出幾張錢幣壓在了餐盤下。橫濱這種幫派橫行的地方,這些老闆也大多有保護傘。她不打算與這個看起來就很強的男人敵對,多付點小費,全當花錢消災。
紅髮男人向旁邊退了一步,讓開大門。藥沖他點頭示意,離開了這家小小的飯館。
走出餐館,紅藥又去便利店買了點東西,就隨便找了家咖啡廳消磨時光。除了光明正大的正面戰場,溯行軍也時常潛入歷史進行隱蔽破壞活動。如果說從大勢所趨中分析情報是審神者們的必備技能,那麼從街頭巷尾的談話中迅速判斷形勢尋找線索,就是她在戰鬥中養成的小習慣。
現在,這點習慣幫了她大忙。紅藥一邊攪著咖啡,一邊分心聽著周圍客人的聊天,手機螢幕顯示著橫濱地圖,幾個受襲地點被額外標註——大多是商場,還有幾個地下營業場所,但既非客流量最大也不是營業額最高更不是知名度最廣。
如果有什麼共同點的話——紅藥調出這幾家商場毫無關係的註冊股東記錄,幾番查證,公司們層層套娃後指向同一個名字。
森氏會社——或者更廣為人知的稱呼,port afia。
以紅藥的眼光來看,這很不可思議。雖然近現代歷史很少被溯行軍幹擾,但她仍然瞭解過現代大部分不同型別的政治力量。
簡而言之,afia是將暴力行為轉化為經濟利益的組織,他們在政治上更傾向既得利益集團,屬於保守派;恐怖組織則更多地利用暴力行為表達政治訴求,屬於對現實不滿的激進派。這兩類組織是經常對立沒錯,但……
一個成員全是歐洲面孔的恐怖組織,千里迢迢來找一個日本本土afia的茬,這個邏輯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紅藥的第一反應是港口黑手黨是某外國大資本的羽翼,這個恐怖組織沒法找大財閥的茬,於是遠渡重洋跑來報復。但一番查證後她就發現,這個黑手黨組織「乾淨」得要命,雖然與外國資本多有合作,可從股權所有來看,卻是徹頭徹尾的本土組織。
這在戰敗國的租界裡有多難得,她母國是個學過近代史的中學生都心裡門清。
那麼,是有人藉此挑釁港口黑手黨嗎?紅藥個人更傾向於這個答案,港口黑手黨作為本地最大的黑手黨組織,普通幫派是不可能有挑釁的膽子的,敢這麼幹的人一定有足夠強大的後盾。本國人不太可能引狼入室,只可能是外國資本想要吃下橫濱這個市場,派了這群瘋子做先遣兵。
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這群人都是歐洲人——橫濱的租界是公共租界,租借方都是歐美國家。
推測歸推測,想驗證這個推測,她就要先查清楚iic到底想做些什麼。以那個成員自戕時的乾脆,想要跟著落單成員順藤摸瓜到他們的老巢恐怕不太可行。好在紅藥還有備用方案——現在最急著找iic的不是她,而是港口afia。
用紙式神全城搜尋動靜太大且耗費靈力,但只盯港口afia的大樓她也算輕車熟路了。幾隻紙鶴藏在行道樹上,從四面盯住了地標似的五座大樓,一旦黑西裝們出動,她就能根據手頭的情報確定他們的目的地。
放出式神,紅藥就在咖啡館中閒閒地消磨了一個下午。古往今來的壞事好像都必須放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