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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時間過得很快,祁郡在考駕照和兼職看店裡流走,在八月底的時候過了十九歲生日,那場生日聚會辦的很大,周潮生順便把她倆升學宴一塊給辦了,幾乎所有祁郡能認的上臉的朋友都被叫過來一塊玩。
大家都是熟識的同齡人,玩得很開,吃飯,飆車,撞球,喝酒,唱歌,夜宵一樣不落。
那晚上祁郡喝了很多,白的啤的混著喝,有被別人灌的,有自己主動喝的,最後站都站不穩,鬧著不願意上車,是被周潮生從酒吧揹回來的,這應該是這麼大以來鬧得最瘋的一次。
橘黃路燈照亮悠長的巷子,點點螢火蟲在黑夜裡發光,微涼晚風吹得樹葉搖搖晃晃,不知那戶人家傳來一兩聲狗吠,周潮生像小時候一樣背著喝得爛醉的祁郡,一步一步往家裡走。
祁郡喝醉後和平時不太一樣,雖然說不鬧騰,但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冷清,會大喊大叫,會傻笑撲騰,嘴裡還時不時唱出一兩句歌詞。
周潮生嘆了口氣,顛顛了背上的祁郡,出聲交代:「以後沒人在你身邊看著可不能喝這麼多。」
祁郡沒應她的話,突然安靜下來,摟著他脖子上的手緊了緊,在他耳邊說了句: 「哥,我想他了。」
我真的好想他,但我不敢說,我只能放任自己喝醉,趁著發酒瘋說出來。
這樣一點都不酷,但是我就是想他了,控制不住的那種。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周潮生聽得很清楚,他的腳步頓了頓,心裡發酸,說不出一句話,繼續背著她往前走。
祁郡沒管周潮生有沒有回應,打了個酒隔,自言自語:「他之前說要要陪我過生日的,說要帶我去去高空彈跳的,他還說他要送給我一個大禮的。」
「哥,他騙人。」
「不!」 她突然打住,像醒過來一樣,說:「我也是騙人,我我之前還說要一直在他身邊。」
「我們都是騙子。」
祁郡的聲音慢慢變得哽咽,她哭了。
周潮生能感受到肩頭一陣濕潤,明明是大夏天,但她的眼淚就像是涼水一樣透過淡薄的布料慢慢冰凍著他的身心。
他好久沒見過祁郡這樣了。
祁郡抹了把眼淚,蹬了蹬腿,說:「算了,過了今晚我就不想他了。」
周潮生笑了笑,點點頭說好。
他知道的,祁郡說不想那就是真的不想了。
九月初,開學季。
孟微和祁郡把頭髮染回黑色,收拾準備著開學行李,各自乘上前往學校的列車。
孟微和林風還是結束了這麼多年的糾纏不清,海城的陣陣夏風,最終還是吹走了人,也吹散了情。
火車上的孟微拆開祁郡偷偷塞進她包裡的信封,裡面裝著五千塊錢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是祁郡的字跡,龍飛鳳舞,張揚個性。
從此以後,山高路遠,任你走。海闊天空,任你飛。
我們都要向前看,往前走,不留戀,別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感謝等待。
本章最後一句送給諸位。
第41章
八年後。
6月8日深夜,h市京海區東洲路,著名的夜市酒吧一條街。
正是高考完的日子,一條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年輕人,街頭幾家酒吧更是火熱的不得了,進進出出大多都是臉龐稚嫩卻穿搭成熟的弟弟妹妹,自由放縱 ,燈紅酒綠無一不是對剛剛解放的畢業生來說最好的天堂。
酒吧對面的一家燒烤糖水店,老闆正吆喝著往烤串上撒孜然,服務員也忙著給客人點單,熱鬧得很。
下了夜班的祁郡坐在板凳上,左手託著下巴,右手拿著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