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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也如同那隻野兔一般被季宴淮馴養了?
這個念頭一出,棠棠趕忙搖了搖頭。
「唉。」她不自知地嘆了口氣。
看見她這般鬱鬱的模樣,周圍的小丫鬟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還是一個長相秀美的丫鬟出來,輕聲道,「天色已晚,姑娘可要歇下了?」
棠棠回過神看向她,左右也無事可做,點了點頭。
自棠棠到了秦府,一諸事宜被秦夫人安排的不無妥帖,秦老夫人也極為疼愛她,府中下人自是恭恭敬敬,理當順心,可卻有幾分無趣。
原是府中只有秦箏一個主子與她年歲相當,可秦箏每日裡都要去郊外的軍營裡,到了晚上才有些時間與她說話。
這日,棠棠在清風院與秦老夫人說話,只是神色看起來有幾分疲懶。
老夫人找來伺候的小丫鬟一問,便知道她肯定是獨自一人在府中待著無趣了。
到了晚膳過後,看著底下兩個挨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小姑娘,便道,「箏兒,你明日就不用去軍營裡了吧?」
秦箏正和棠棠說著話,突然被點名,連忙道,「回祖母,明日休沐。」
「嗯,那你明日就帶你妹妹出去走走,她每日待在這屋子裡多無趣。」秦老夫人道。
秦箏也是一個閒不住的人,自然能理解祖母說的話,她本就有這個打算,如今被秦老夫人一提,歡歡喜喜地就答應了下來。
翌日,秦箏一早就來了蘅蕪苑,見棠棠蓋著海棠花色的薄被,正睡得香甜,沒有要起的意思,朝兩邊候著的小丫鬟揮揮手示意她們過去點兒,自己坐在榻邊,上手捏了捏棠棠粉白的臉頰,一邊在她耳邊道,「棠棠,快起了!」
昨日夜裡又有些睡不著,此刻聽見秦箏的聲音,原想睜開眼睛的,可怎麼也不聽使喚,只哼哼地出聲。
秦箏看她那副模樣,忍不住笑起來,見香草端了一盆水過來,接過絞好的帕子,猛地放在了棠棠的臉上。
帕子似乎還沒有浸透,帶著涼意,刺激之下,棠棠終於清醒了不少,看著促狹的秦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我馬上就起。」
「快點吧,你。」秦箏見她醒了,將帕子遞給一旁的小丫鬟,然後站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好。」棠棠抿唇笑了笑。
京都自與別處不同,街市繁華,人煙阜盛,所過之處,無不熱鬧非凡,叫賣的小攤販,街邊的雜耍,讓馬車上的棠棠目不暇接。
秦箏一偏頭,就見小姑娘悄悄掀起一角車簾,看著外面的情形一臉欣喜,好笑之餘又有幾分傷心。
若是棠棠剛剛到京都也就罷了,可她明明是三月就來了,如今已經六月底了,卻還是第一次出來。
以往在東宮,怕也是日日如同一隻金絲雀般關在籠子裡。
「姐姐,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直到看不見外面那雜耍了,棠棠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下簾子,看向秦箏。
她今日十分高興,秦箏自然也不想讓她掃興,笑道,「今天姐姐就去找個有趣兒的東西讓你見識見識。」
見她如此說,棠棠更是期待。
馬車先是在熱鬧的大街上行駛了一陣,而後又突然在一個拐角處轉入了小巷子裡。
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秦箏率先撩開簾子跳下了馬車,然後朝棠棠伸出手,「棠棠,到了,下來吧。」
棠棠正要將手遞給她,旁邊的小廝突然從馬車上拿出一個小凳子,「姑娘,棠棠姑娘要踩這個才能下來。」
因著之前棠棠並不想回到秦府,季宴淮將她交給舅舅時,只說讓她借住,不能將她的身份說出去,所以除了府中的幾位主子,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因此還是稱她為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