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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人信任著我們,
願意忍受痛苦,等待曙光。
身為公安警察的責任感讓他無法旁觀這孩子承受著日復一日的痛苦,
而貿然行動對整個臥底計劃又是致命的破壞——
一定要剿滅這個罪惡的組織!
諸伏景光壓下眼中所有的情緒暗流。
蘇格蘭『監護』月見櫻的時間越來越少。
直到那天,他在帶月見櫻去後花園散步的時候,
忽然生硬地開口:「我要去執行任務,接下來會有人暫時接替我監護,電子腳鐐的密碼鎖在他那裡。」
那雙溫柔的灰藍色眼瞳裡寫滿了擔憂,
月見櫻看見他的嘴唇微微顫動:
[那個人是可以信任的,別害怕,你不會有事]
她隱約能猜到那個『可信的人』是誰了。
「你好,我是波本,是你的臨時『監護』人。」
金髮黑膚的青年笑著舉起手裡的密碼鎖:
「該回去了。」
不出所料,代號波本的降谷零。
月見櫻點點頭,吃力地發出兩個模糊字音:
「好的。」
月見櫻疑心布朗克斯給她注射了什麼致啞的藥物。
因為布朗克斯不喜歡實驗體發出慘叫。
這個病態的研究員曾經指著一個冷藏櫃對她說:
「0號,你還記得嗎?73號就是因為受不了實驗的痛苦大聲哀嚎,於是,我就給他注射了sar——
他就永遠安靜了。」
「0號,你可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啊……
那樣的話,我會很頭疼的——」
月見櫻的嗓音日益嘶啞,連說話都困難起來。
「還走得動路嗎?要不要我揹你?」
波本的笑容,真的與安室,與降谷完全不同。
那是與組織成員如出一轍的冷戾笑容。
波本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月見櫻的意見,就算搖頭,他還是揹她回到了實驗室。
他可能是第一次來這裡,在看見實驗室裡一眼望不到頭的屍體冷藏櫃後,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你就是波本?真是久仰大名啊,能與貝爾摩德合作的人,我真的十分敬佩。」
布朗克斯推了推眼鏡,認真地打量這位貝爾摩德新晉的得力幹將。
話裡話外,聽不出究竟是諷刺還是敬佩。
「您過譽了。」
波本神色冷淡:
「她在哪裡休息?」
「就在這裡。」
布朗克斯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床。
波本背著輕得幾乎只剩骨架重量的女孩走到床前。
看起來十分柔軟舒適的床上,
濺落著星星點點的血跡,那些血跡有些已經乾涸成了褐色,有些卻是新的。
床邊的鎖鏈固定在牆上,除非實驗室的牆壁倒塌,否則像這孩子一樣瘦弱的身體,根本沒有力量逃走。
明明她和他都擁有著『零』這個名字,
命運卻對她如此殘忍。
hiro在託付這孩子給他的時候,語氣中的不甘是那麼強烈。
「零,你見到那孩子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痛恨自己無能為力。」
「我知道只有組織覆滅,這些無辜的孩子才能得到真正的安穩——
可是,零,你知道嗎?這些毫無人性的惡徒連幼童都不放過!
0號那孩子身邊就是1號的屍體!
那是個只有7歲的孩子!
他們貪婪得甚至還想購買更多幼兒做實驗!」
在臥底進組織前,降谷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