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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看似毫無意義的激進變化,確實在應對著更加瘋狂的東西,那就是不斷變化的環境。沒什麼比我們的地球我們的宇宙更瘋狂更易變的存在了。」
「比環境更早一步變化,是生物耐以生存的終極武器。比如退化掉原本非常適合環境的毛皮, 甚至是採用直立行走這種方式取代原本的四腳行走。這些變化看起來都沒有價值, 但在環境變化之後, 反而發現這樣的變化更適合生存。氣候變暖,食物短缺,毛皮逐漸稀少並直立行走讓人類的祖先有了對抗環境的優勢。而這也是我們仍舊生存至今的原因。」
「冒險主義是深刻在我們生物體內dna裡的生存方式,一個群體需要有激進冒險甚至可以說瘋狂的存在,如果沒有這樣的人存在,種族早已在舒適圈裡消亡了。」
韋冥一邊說著一邊挑選了三張牌扣在桌面上。
韋冥的話讓江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輕輕扶了扶金絲眼鏡,將手裡的三張牌也扣在桌面。
「我的信仰與你恰恰相反。」江越摩挲著手裡的卡牌說道,「我更相信保守主義。」
裁判看兩人已經落定了卡牌,便伸手翻開雙方的牌組。
韋冥這此依舊是1張國王2張軍隊。
觀眾看得驚呼,真的太大膽了,連續兩次出國王,正常人不可能這麼出牌。在對方有刺客的情況下,國王牌只能作為奇兵,偶爾出,絕對不能連續出牌,很容易被對方抓住破綻用刺客一波帶走。
但江越這邊,竟然還是3張軍隊牌。
韋冥的冒險再次取得了奇效。
而江越已經失去了6張軍隊牌,現在手裡僅僅只有4張軍隊,如果再輸一輪,就徹底不可能翻身了。
但此刻的江越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慌亂。
反觀韋冥,卻也沒有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反而表情有些嚴肅。
對面這個人,非常冷靜,冷靜到可怕。
韋冥明白,自己現在處於一種劣勢。
這種劣勢不是牌局上的劣勢,在牌局上,他是領先對手的。
但是,在另一方面,他是落後的。
那就是在法靈方面,他落後於對手。
因為對方不會恐懼。
甚至連一點慌亂的神色都沒有。
也就是說,對方不受自己的法靈恐懼引擎的影響。而自己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法靈。在這方面,韋冥處於完完全全的下風。等於是一個普通人和一個覺醒者在戰鬥。
「你有點緊張。」此時江越一邊擺弄自己的卡組,一邊對韋冥說道,「擔心什麼呢?你的牌組處於優勢,而且你的激進戰術也壓制了我的保守戰術,但你仍舊沒有一絲鬆懈。難道說……」
江越抬起頭,金絲眼鏡被光線反射,露出一絲白光,讓人看不見鏡片下的眼神。
「難道你在擔心法靈?」
很顯然江越說到了韋冥的痛楚,韋冥沒有回答他,而是將選好的3張卡牌放到了牌桌上。
江越又輕輕推了下眼鏡,反光消失了,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彷彿能看穿一切,看穿桌上的牌,看穿對方手裡的牌,甚至看穿對方心裡想的牌。
「我的法靈是「量子計算」。」江越盯著韋冥說道,「不用擔心,我會告訴你我法靈的能力。量子計算可以統計機率,能知道各種情況下,我的輸贏可能。」
韋冥輕哼了一聲,回道:「原來只是算牌嗎?這種程度不算什麼,我沒有計算器也能算出每一局牌的輸贏機率,這和打不是一樣嗎?」
江越輕輕地將三張牌扣在桌面,然後又將其中的兩張在位置上做了調換。
這種行為其實毫無意義,不管桌面上的3張牌怎麼調換位置,對於結果都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