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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合裡野像是得逞了的小狐狸, 背對著景光雙手抓著景光的手,然後把腦袋枕在他的手臂內側。
少年的身上有陽光曬化了的溫度和奶咖混著玫瑰花瓣的心安味。
真的很好說話啊。
hiro。
不管是什麼時候,都很好被欺負的存在。
但如果沒有那個傢伙的話。
川合裡野大機率能黏著景光到第二天。
黃昏時分。
是釣魚的好時間。
溫度、濕度適宜。
許多魚兒也會翻湧上岸, 在水面上吐泡泡。
景光要離開的時候因為手臂要抽走導致川合裡野醒了過來, 她看著少年的手臂上留著自己壓出來的紅印,心裡有些愧疚的跳下床抓著景光的手:「你要去哪兒?」
景光在手裡比了一個四邊形。
他和人約好了要去釣魚。
是那該死的降谷零。
骨子裡的厭煩變成了奪夫的仇恨。
川合裡野大聲說:「我也要去!」
東京西區有一家公益小學, 不收學費所有教職工都是社會上的義工。
整個學校的管理層就一個老奶奶。
旁邊還有一家孤兒院, 那裡的孩子基本上都會去萊草田小學上課。
孤兒院和小學之間隔著一條河。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就是在這條河旁邊第一次見面。
只是這條河在十五年後的時候被填平了,變成了一個莊稼地,上面會種滿油菜花。
川合裡野之前路過一次,有很多孩子會在哪裡玩, 但現在還是一條小河,裡面有著幾條會迷路的小鯉魚。
她對釣魚沒有興趣,但是對有的人居然能從小黑到大感興趣。
就算是十歲的狀態,那耀眼的金髮和麥色的肌膚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因為沒有長開的稚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外國小孩。
他臉上貼著一個完全遮不住傷口的膠布, 露出同樣破損的嘴角, 額角處還有一些擦傷看起來是個經常會被麻煩找上門的型別。
紫灰色的瞳孔盯著川合裡野看了一會兒,笑問道:「這個小豆丁就是你救得那個孩子嗎?」
對,我還是你的死對頭!
川合裡野哼了一聲,伸手勾著景光的手臂:「我是他未來的女朋友。」
「……」景光。
「?」降谷零看著五歲的小屁孩一副老派的樣子,對自己齜牙咧嘴,這小鬼頭是被雨水泡的發傻了嗎?
景光跟降谷零做了段川合裡野看不懂的手語,降谷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川合裡野說了句:「真可憐啊。」
「?」川合裡野。
這憐憫的眼神看的她心裡煩。
滾,我不要你的可憐你誰啊你!
兩個少年一左一右站在河邊,二人手裡撐著比自己身體都高的魚竿,靜靜站在河邊看著天邊遲暮。
昏黃的橙色夕陽瀰漫著一股酸甜的橘子味。
川合裡野蹲在旁邊玩了半天逗小石頭,完全不明白這倆人為什麼能舉著魚竿在這裡一站站這麼久。
中間也有少許魚餌上鉤。
川合裡野湊過去看了一眼倆人的魚桶,裡面滿滿當當、大大小小的魚兒都有。
嗯,晚上有魚肉吃了。
釣了三個小時的魚。
戰果頗豐。
就在川合裡野為了清蒸、紅燒還是切片做壽司而糾結的時候,這倆人一人端著魚桶的一邊、桶口朝下——「嘩啦」,魚兒全部重回河中。
「?」川合裡野,幹啥呢這是?
兩個小男子漢開始準備收杆,倆人手語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