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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
她熟透了的hiro。
川合裡野抱著他,整個兒想個孩子一樣扒在他身上:「你好香啊, 香香的hiro。」
她總喜歡誇他香。
景光也不知道自己那裡香。
川合裡野把鼻子湊到他脖頸處沉沉吸了一口:「是陽光曬乾了雛菊的味道, 裡面還有我的味道……」
是了。
他們糅合在一起, 永不分離。
川合裡野很喜歡看他自己給自己解釦子和係扣子的樣子。
有一種禮物在自己拆開準備送給她的感覺。
修長的手指除了會摸狙·擊·槍之外還會握住她的手。
指關節好像都和金屬質感的槍械一樣,富有某種讓人心跳加速的結實感。
跟四年前比, 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抱著的時候滿足感更加強烈。
景光用自己的下顎蹭她的臉頰,看著她被扎人的小短須次弄的樣子, 笑道:「那你下次可以不用腿蹬我媽?」
「……」川合裡野也不想啊。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因為骨骼發酸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想要緩衝一下……
當一個儒雅又知禮的成年男性穿著筆挺的西裝, 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時, 多少會讓人想要再咬一口。川合裡野抬頭, 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景光被她逗笑:「別鬧, 我真的要回去了。要處理一下過兩天去美國出差的事情……」
「哈?你要去美國?多久?」
「不久, 一週左右。要去那邊以公安身份出席一場國際法庭。」景光抬頭沖她笑:「我定了兩張票, 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幹嘛?」川合裡野不懂。
「你不想去見見他嗎?」景光反問。
「誰啊?」
「烏丸蓮耶。」景光站起來,扔掉潮氣的衛生紙,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他到了彌留之際, 我想你應該會想要再見他一面的。」
「……」川合裡野。
對於boss這個人, 川合裡野是帶有仇恨的。
任誰也無法放下自己被抽了十五年血液這種事情。
她就像是一個被圈禁起來的犬科生物。
需要她的時候, 讓她當一條獵犬放出去幫自己撕咬敵人。
不需要的時候,就會隨時準備屠宰吃肉。
而她……
一直都把那個地方當成「家」。
在先前的幾次輪迴當中,真情實意的為了能夠讓「家」安安穩穩的存活下來,而去傷害真正想要拯救她的hiro。
不能原諒。
川合裡野以為自己再見到boss的時候,一定會把他從輪椅上揪下來暴打一頓。
最不濟也是指著鼻子一頓臭罵,然後譏諷他:「看啊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你活該!」
但是等到川合裡野真正見到他的時候,忽然如梗咽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猶如一株即將死亡的枯木。
在生命的盡頭連撐開眼皮看著站在床前的川合裡野都很困難。
他躺在美國fbi為他準備的特殊鑑證病房內。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手底下的那些下屬們、心腹們。
包括琴酒和朗姆這樣,曾經響噹噹的大人物都入獄的入獄、判刑的判刑。
而他躺在這個地方像個廢人似的,一點行為能力都沒有。
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輸液管,旁邊也擺滿了僅能維持他生命的儀器。
那些時不時在跳動著彷彿接觸不良的心電圖,彰顯著boss現在生命